“就你哥那个死板的性格,怎么可能照顾好你,我明天去看你。”
陆丰城听见他说自己的坏话,手上一用力。
“呜——都说了不用了!”
啪的一下,陆长郁挂断了电话,他眼尾带着点红晕,抖着手抓住陆丰城的衣袖。
“哥哥,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不行,这是小郁不听话的惩罚,受不住也得受,不能这样说这么任性的话。”
“把手拿出来,哥哥要罚你打手心。”
另一边被强制挂断电话的苏梓臣愣了一下,听到耳边嘟嘟的声响,反应过来后立刻暴怒。
陆长郁竟然挂了他的电话?还那么凶他!要知道今天被鸽的人可是他,该生气该委屈的人是他才对!
他怒气上头,立刻给陆长郁了条短信。
“陆长郁,我要跟你绝交!!!”
完消息后就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的路牙子上,过了会觉得他好像说的有点太过了。
拿出手机戳了戳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明天来找我玩,就原谅你,不然我真的要和你绝交。”
*
谢曲汶到了停车场后,下意识打开手机,想看看陆长郁的行踪。
他恢复记忆前的那段时间,谢曲汶在他手机上装了定位器。
每天下班前都要看一眼,确认他在哪,在做什么。
必要的话,或许可以再寻个机会……
这段日子陆长郁都是住在陆宅,偶尔会偷溜出去到常去的酒吧。
可是现在,定位器显示他仍然待在公司里。
谢曲汶划动屏幕的手微顿,指尖在显示屏上点了点,指腹在陆长郁的定位标上摩挲着。
定位器并不能显示他在几楼,但谢曲汶却下意识觉得,他在陆丰城的办公室里。
他是在自己离开后才去了那里,还是在很久之前就在了?
办公室里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陆长郁是躲在柜子里,还是……办公桌下?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藏在他哥哥的桌下。而陆丰城呢,也由着他的性子来。他总是说陆长郁太叛逆,孩子心性。
可他不是很享受吗?
面上装出淡然的模样,可谁知道他藏在桌子下的手在干什么。
真是衣冠禽兽。
谢曲汶大步流星,很快就又返回办公室。
此时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巡逻的保安叮嘱他要锁门了,让他早点离开。
他乘电梯上到最顶层,那里是陆丰城的办公室。
明明灭灭的灯光,照得他面庞也一会儿亮一会儿黑。
他身姿站得笔直,如绷紧的琴弦。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把小刀,银色的光泽在指尖纷飞。
以往总是很拥挤的电梯,此时只有他一人,显得有些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