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怪你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徐知星捏着路西鸣耳朵靠近埋怨。
路西鸣沉默地反思了下,“我应该早点提醒你好好走路的,不应该带你走这条路。”
“哼,你知道就好。”
徐知星还嫌不够,把右手张开,掌心贴近路西鸣眼睛,“看见没,我手都破皮了。”
路西鸣定眼一看,白皙的掌心赫然有一道红痕,泛着点点血迹,想来是刚才摔跤时在地板剐蹭的。
“疼不疼?”
路西鸣吹了吹掌心的灰。
“你摔一跤试试,这都影响我弹钢琴。我跟你讲,你惹大事了知道吗?”
徐知星在路西鸣外套上擦手,“还有你这个衣服面料好硬,蹭得我手都疼。”
“我兜里有纸,你用纸擦。”
“你嫌弃我?”
徐知星突然扭头,紧紧盯着路西鸣,眉头微蹙,红润的嘴唇紧抿。
路西鸣睫毛抖动,静静地看着徐知星,明黄色的光线照在他生气的侧脸上,挺翘的鼻子呼出的气似乎都带着不高兴。
因为路西鸣的沉默,徐知星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脸,“干嘛不说话了?”
“没。”
路西鸣匆忙转过脸,心脏出现一阵不规律的跳动。
“你就是洁癖犯了,嫌弃我。”
“没有。”
路西鸣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洁癖犯了,只觉得被徐知星触碰过的地方都像过敏般泛红痒。
徐知星不依不饶,“哪没有,我用你外套擦下伤口你就嫌弃我。”
“真的没有。”
路西鸣思绪乱,没什么心思去和徐知星争辩,尽量专心地看着脚下的路。
徐知星更不高兴了,觉得路西鸣就是在敷衍自己,故意伸出手把掌心的血痕擦在他的侧脸,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明明是冬天的夜晚,时不时有寒风吹过,路西鸣的脸却像火烧了一样,红烫。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社区医院,放下徐知星后才得到片刻的缓解。
“没什么大事,就是破皮了。”
医生检查完徐知星的伤口,给他擦上碘伏,看向路西鸣问:“你呢,要不要量下体温?”
“是不是烧了?”
路西鸣连忙摇头,“没有。”
“他背我来的,估计是太累了。”
在外人面前,徐知星表现得十分乖巧,主动替路西鸣解释。
路西鸣嗯了两声,又重复了一遍,“没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