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静智大师,似乎他一回寺,合寺上下就有了主心骨。听他说这话之后,大家心中的担忧也都稍稍放下,纷纷下拜后离去。众僧人散去之际,玄空则叫住了真华、真藏二僧,说道:“这几日,你二人需带着众弟子勤练阵法。”
真华、真藏点头称是。玄空继续说道:“那刘玄国武功极强,单打独斗我恐不是他对手,也只得利用阵法与他斗上一斗,倒时候我在阵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本来以多欺少并不怎么光彩,不过我们并非与他比武,而是护法护寺,况且真严尚在他的手中,便是合寺上下斗他一个也是说的过去。”
真华、真藏言道:“住持大师所言极是,谨遵法旨。”
这时,玄空指向徐紫二人,介绍道:“这一位是徐先生,这位是紫姑娘,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他二人退隐江湖,今后则隐居山林。清泉山后有一座山谷,我想给他二人作为一容身之所。但是他们的身份隐秘,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真华、真藏认不出徐紫二人本来身份,反而因为两人刚刚提供消息,颇为感激。当即自告奋勇地说道:“领主持法旨,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好了。”
徐紫二人自入寺以来,就一直旁观玄空发号施令,心中不由得有些震动:“先前到小觑了此人,没想到这小和尚在众僧人中竟有如此高的声望。似乎在南少林寺,无人把他看做一个小
和尚,却是言出法随的住持大师。”
其实,南少林寺中许多弟子甚至认为玄空是一位童颜老僧,这么一想许多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
玄空又道:“这事可麻烦二位。”
真华、真藏躬身说道:“阿弥陀佛,住持大师慈悲,倒是我们这些弟子们时常令您费心。”
两人这才退去。
安顿好徐紫二人,玄空也开始琢磨那金刚罗汉大阵。这阵法最少六人一同布阵,最大五百人一同布阵,威力非同小可。大阵之中又分成数个小阵,可以六人一小阵,十八人一小阵,甚至六十四人一小阵。每个小阵内协同一致,宛如一个人一般。而最为神奇的一点是,小阵之中,众人可将功力聚于一人之身,使其功力大增。他细细背咏阵法口诀,又用了三日的时间演练,终于可以与其他弟子配合默契。众僧人见阵法威力大增,不禁颇为高兴,心中的把握也多了几分。
然而,玄空知道光有阵法并不够,寺中若没有几个能制衡刘玄国,令他忌惮的人。即便使用阵法制胜,他未必死心,来日一有机会仍会乘虚而入。
第三天晚间,他独自走向后山山谷之中。此山谷地处偏僻,周围环绕着幽深的高山密林。走在谷中,时时都感觉到静谧清幽的气息。此时谷里已经建起了两间木屋,玄空径直走向了其中一间,敲了敲房门。屋内传来紫芸的声音“是谁?”
声音有些警
觉。玄空道:“是我。”
“进来吧”
玄空遂推门而入,见紫芸坐在梳妆台前正自弄粉调脂。心中暗笑道:“她身入二十四鬼,背地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家。”
紫芸侧头盯着玄空,道:大晚上你来做什么?眼神中有些疑惑。玄空作揖说道:“晚间前来,是向紫芸姑娘求教。”
紫芸一扭头道:“我有什么可教给你的,你是和尚也不知避嫌,夜里往人家闺房里闯。”
玄空心想确是有些不妥,又作一揖,道:“多有冒犯,失礼,失礼。”
又道:“其实我是想向姑娘请教那‘化血炼心诀’的修炼之法。”
紫芸闻言轻笑道:“呵呵呵,早知你对我那功夫不死心。你想对付那刘玄国,最后还是需要本姑娘的‘化血炼心诀’。”
她转过身去继续擦擦抹抹,接说道:“不教不教,天下间那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废人一身修为,又想别人教你武功。”
言语中大有幽怨之意。
玄空道:“我虽废了你的修为,却将你带离二十四鬼之中,让你免受奴役,不也很好吗?”
紫芸嗔道:“好个屁!在这荒郊野岭有何乐趣,本姑娘闷得慌,想出去都不行。”
玄空翻着白眼道:“你只需易容一下,便可出去,谁又拦着你了。”
紫芸道:“如今没有武功,出去被人欺负怎么办,谁来保护本姑娘?”
玄空刚想说道:“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
话没出口,就觉
得有些不妥。他沉吟一阵,又道:“你的修为,并非没有复原之法。我只震乱了你的经脉,没有震断,将来我内功大成之日,或许能给你梳理好。到时候你又可以从新修炼。”
他这么说也只是临时说辞,其实心中并无多大把握,毕竟修为还没到那种境界。
紫芸却眼神一亮,说道:“你当真?”
玄空心想:“眼下只能先唬她一阵,将来再想法子补救”
。当即正色道:“那是自然。”
“好!我现在就把‘化血炼心诀’的后面说给你听,你要记好,而且你答应我的也要记住啊!”
紫芸兴奋地说道。
玄空答应了一声,心中暗自发毛,“这姑娘也真好骗,这就信了。常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死后会不会入那拔舌地狱。”
当天夜里,紫芸将‘化血炼心诀’后半部分都传授给了玄空。他得了全部法诀,潜心修炼一日,自觉已经能够将之运行,这才休息。
又等了一日,玄空正在禅房中正自闭目养神,听到外面有喧哗之声,料想定是那刘玄国来了。他头戴斗笠,掩去面目,与真华、真藏共同走出。只见众多弟子持棍棒武器早就围在院中,中间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看模样应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相貌威武,只是眉宇间带着一种厉色,想必就是刘玄国。此人的后面坐着一个僧人,正是真严和尚。见他面色惨白,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