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现在来hitenight的客人,在门口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玫瑰,如果拿了玫瑰,意思就是单身中,今晚想找人共度情人节。”
“有喜欢的人,就将玫瑰赠给对方,若收了,就是接受了邀约。”
叶珏秋懂了,简单通俗来说,拿一只玫瑰意思就是请来勾搭我。
见人垂眸看着那支花,调酒师笑道:“要是不想要这花,您先把花送出去呗,送出去后再对别人说没兴趣了,对方还能怎样?玩嘛。”
说完,他又补充道:“其实您人在这里,有没有这花都没区别。”
就算没有,搭讪的人也不见得少到哪里去。
叶珏秋喝了几杯酒,反应有些迟钝,后知后觉的想要把花处理掉,低头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垃圾桶。
又听到他这么说,觉得有道理,就随手将花随手往台面上一扔,恰恰好投到了一个空的玻璃杯里。
还喝一杯,他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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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栏杆边的阴暗角落里,谭鹤屿喝的酒有些多了,有些懒倦的伏在横栏上。
一边和商时序笑着说:“又来一个,我数了数,这是第7个。”
这里是光线所不能完全企及的地方,只有一楼的昏黄光线照到商时序身上,落下半边阴影,看不清人的表情。
尽管是在这样暧昧横生的环境下,对方的衬衫依旧扣在了最上面。
分明是随意的倚在沙里,却带着一股克制的斯文。
听到谭鹤屿说的话,商时序目光落到楼下。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坐在吧台前叶珏秋,从他进来起,他们就看着不少人上去搭讪却又铩羽而归,这是第7个。
说完,谭鹤屿就拿着手机左右照了照自己:“你说我去有没有希望?我应该长得还挺帅的。”
商时序看了眼像花蝴蝶一样的好友,喝了口酒后淡然开口:
“他是叶珏秋。”
听到这个名字,谭鹤屿拨弄头的手停了下来,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
“商礼那小子的联姻对象?”
“嗯。”
商时序垂下目光,看起来愈的冷淡。
“都这么大了?!”
谭鹤屿总觉得好像没什么实感,还是满脑子对方的幼崽模样。
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往沙里一窝,整个人笑出了声。
“记得小时候,我们还问过这小孩是不是你的童养媳,每次一起玩你都抱着他,喜欢撒娇又特别黏你。”
说到这里,谭鹤屿又转头朝楼下看了一眼,“现在倒是和传闻中一样,冷冰冰的。”
“要不是叶姨去世的早,他估计得在你的怀里长大。”
商时序的嗓音有些低:“有些事不适合现在说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有些烦躁,伸手拨开领口,让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些。
谭鹤屿喝了一口酒,笑着耸了一下肩。
时间确实是最残酷的刽子手,过了这么多年早就物是人非,何况对方还和商时序的堂弟有着婚约。
“行,不说以前了,那你现在是他的大伯哥吧——”
谭鹤屿拖着声音调侃道,“不去帮忙吗?”
商时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高大的男人站在叶珏秋一旁,似乎喝得有些多了,正纠缠着人不放。
谭鹤屿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没有什么表情的商时序。
几秒后,对方就站了起来。
谭鹤屿低头笑了,然后起身和他一起朝楼下走去。
这家酒吧坐落于繁华的街道,装潢精致,家具造型优雅品质不凡。
一进来,叶珏秋就知道这里面对的消费群众也不一般。
在这样的地方不说人品怎么样,但起码大多数人能披个人皮装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叶珏秋还真没料到这里会有人会这样不体面。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行动迟缓了很多,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男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碰我。”
叶珏秋皱眉甩开对方的手。
男人将桌面上盛着粉红酒液的杯子推向他:“给个面子,喝了这杯酒就当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