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被人乱摸的警惕心,头歪歪地靠在绸缎枕头上,青丝散落,被阳光晒得晕出润泽的光。
谢臣摸着他细韧的腰身,却反被他当成了好心的按摩师傅,几秒后,桃星流甚至翻了个身,猫一样将自己干脆塞进了谢臣怀中,不忘趴着指使。
“左边一点,我最近黑虎掏心练多了,背疼。”
“对对对,就那里,谢臣,你力气真大。”
桃星流学宋齐讲话:“天杀的,谢臣你牛劲儿可真足!”
谢臣:“”
忽然觉得锦衣卫死了挺好的。
他面不改色地用力,手掌贴着暖玉般的皮肤,竟真的给桃星流按了起来:“少学他们说话。”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桃星流哦了声,眯眼又捞起那封感谢信,喜滋滋看了半天,问谢臣:“对了,你有把我的月银都捐出去吗?”
临走之前,江州知府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募捐活动,目的是逼州内的富商们捐钱捐粮,桃星流听说后,却也傻乎乎将自己这段时间从北镇抚司领到的月钱都给了谢臣,让他跟着“匿名捐赠”
。
“都捐了,”
谢臣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保护很好的小印章,递给他:“这是知府给好心人的纪念品,人人有份。”
羊脂玉的小印章精致可爱,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光泽。底下还刻着一朵漂亮的小桃花。
桃星流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回头看他:“谢督公,这是你私下里专门给我做的吧。”
还人人有份的纪念品呢。
他可不傻。
谢督公动作略僵。四目相对,桃星流眼中闪过狡黠,一脚蹬开被子,举起那个小印章笑:“但我很喜欢,谢谢督公。”
他近来格外爱叫谢臣督公,尾音拖着,不自觉上翘,谢臣听得黑眸微深。
掌心忽然用力,捏了捏桃星流的腰侧。
桃星流趴在他膝上,猝不及防被捏,手忽然一软,小印章瞬间跌落在棉被里,浑身都有些发麻:“等等——”
话音出口,两个人都愣住。
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桃星流双眸疑惑而不解,想不明白,就回过头去翻找印章。腰间那双炽热粗糙的手却又忽然一动,一把握住了他整个劲瘦的侧腰。
极为陌生的酥麻顺着那块皮肤,闪电般传至四肢百骸。
桃星流这下浑身都软了,惊疑不定地去看谢臣的眼睛,脸颊红扑扑地发烫:“谢臣,你还会点穴?”
谢臣面不改色地凑近他,狭长的眸盯着那红润的唇,幽深浮动:“不是点穴,是桃桃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