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身后那片压不住的憾然声里,别枝淡淡落回了眼。
有过。
怎么不算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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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确实没想到,男朋友这个虚衔才刚被她拉出来挡枪了一上午,中午就被人“冒领”
了。
——费文瑄。
他来得实在突然,那会别枝又正在接待新生。
等送走了新生家长就来不及拦下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笑扶眼镜的费文瑄身后,他的助理将搬下车的两箱高档盒饭一一发给了受宠若惊的志愿者学生。
而学生们皆以复杂且充斥着八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挪动,重点自然还是在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费文瑄身上。
不难想,院系里今天开始会流传起关于她的怎么样的传闻。
别枝脑补了下,太阳穴都开始跳个不停。
“你表演型人格吗。”
“嗯?什么?”
没分辨出那道唇间挤出的细声,费文瑄茫然地回过身:“别枝,你刚刚是不是对我说话了?”
“……我是问,”
别枝默念着导师的名字,深呼吸,微笑抬眸,“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之前你发的朋友圈那条里,不是把你负责的院系班级写得很明显吗?”
费文瑄一副温柔体贴模样,“知道你们迎新日离不开这里,我可不能像你一样忽视你的胃。”
“谢谢师兄,但真的不用……”
“小别老师,这位就是你说的男朋友吗?”
早上帮别枝搬过东西的大三男生刚领完新生回来,路过棚下,表情复杂地问。
别枝卡壳。
“男朋友?”
费文瑄回过头,镜片在太阳下微微反光,很快他就心领神会,“原来你已经跟你的学生们提起过我了?”
别枝:“……”
想死。
然而这个场面下,不承认等同于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