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为什么。”
庚野声腔拖得懒慢,俯身,眼眸深蕴着笑,直到停在别枝耳畔。
他低了低头,屈起指骨,摩挲过她已经痊愈的文身,又用微炙的唇取代了指腹。
“我还以为,刺下这个文身前,你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别枝莫名地抖了下,“什么觉悟?”
“被我——”
庚野停了停,低声笑起来,“算了,太脏了,不想说给你听。”
别枝:“?”
庚野:“还是做吧。”
“???”
说着,庚野当着别枝的面,慢条斯理地在她眼前摘下了他指骨上那只不离身的男戒,放到了一旁。
文身是痊愈了,但又负伤了。在被水雾模糊又抹开的镜子里,别枝被光晃得看不清,也数不清上面覆了有多少层牙印。
有的浅,有的深,层层叠叠的。
她算知道庚野为什么忍到今天才算账了。
但凡有一点没恢复好,这文身都得重来。
刚开始庚野还控制得住,卧室里只开了地灯,光线昏昧,即便是以他的夜视能力,也基本什么都看不清。
问题出在之后别枝被庚野抱回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