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黛宁受惊过度,这会儿反而是最清醒的一个了。
她看了眼魂不守舍的何芸:“是呀何芸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加了惊鹊老板微信吗,怎么这瓶酒,却?是送给我们?吱吱的?”
何芸僵回神,放在?腿侧的手死死攥紧了。
她咬牙强笑着:“我的手段是比不过别?枝,我认输还不行?吗?”
“手段?”
毛黛宁气乐了,“都?到这一步了,就别?自欺欺人了吧,你真觉着,连保加利亚玫瑰都?送过来了,还有天菜刚刚那话,他像是被我们?吱吱用?手段哄来的吗?”
“……”
何芸愤恨地瞪了她一眼,“他们?之间的事,你又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但猜得到啊。”
毛黛宁弯腰,从桌上?拿起个空了的金铜色托盘。
抛光的金属面泛起犹如镜子的冷亮光泽,里面的果皮被毛黛宁随手拂到桌上?,她将托盘竖起。
托盘整体接近正方形,四边是大波浪纹路凹凸起伏的硬质边缘,而盘底,以黑色电镀金属勾勒出惊鹊的logo。
一轮圆弧,嵌着“惊鹊”
二字。
“那天别?枝跟我小叔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恍惚来着,可惜了,当时竟然没意识到……”
毛黛宁晃了晃托盘,嬉笑:“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惊鹊酒吧全名,前面是有个前缀Moon的?”
望着那个一轮清月形状的logo,沙发对面,何芸的瞳孔骤然一缩。
“你胡说——”
“明月,别?枝,惊鹊。”
毛黛宁面带微笑,一词一停,将何芸最后那点?强撑的面子撕了个干干净净。
桌台四周,同事们?的表情?顿时复杂又震惊。
“靠,还真是……”
“什么意思,难道这酒吧开业前,他们?老板和别?枝老师就认识了?”
“你喝懵了?明显酒吧取名就是暗喻的别?枝老师嘛。”
“……”
“我觉得不止,”
毛黛宁笑眯眯地火上?浇油,“你们?看那个logo是残缺了一角的,更像是要等什么人来补全,才能算作圆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