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官兵哆嗦道,“那,那不就是鬼村吗?”
君稚道:“不是鬼村,是归村。这村人都姓归,你们不知道吗?”
那官兵道:“这附近哪有归姓的村子?别说村子了,我在这抓了好几年人了,一个姓归的都没抓到过!”
几人一听,不禁一愣。卞三秋严肃道:“你确定这里没有姓归的村子?”
那官兵哭丧着脸道:“没有。我还说这村子人这么多,这下总算能交差了,哪能想到都是鬼啊!”
“难怪我们进村子时分明家家户户都灭了灯,刚刚却一瞬间全都到了山上,如果那些人都是鬼就说得通了。”
卞三秋面色凝重道,“若是鬼村,咱们就算出了祠堂,也没法出这个村子。”
君稚不解:“为什么?”
“鬼村是大凶大恶的阴邪之地,这里的阴气会遮蔽人的感知,形成鬼打墙。要想出去,就得把这里的鬼杀光,或者破掉墙眼,也就是这里阴气最为浓重的地方。”
“都杀光?这怎么办得到?”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墙眼’”
卞三秋忽然不说了,掉头望向祠堂门口。一个人走进来,正是先前那个指路的少年。那两官兵一愣,叫道:“就是他,之前我在林子里看到的鬼就是他!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啊啊啊!”
绳索猛地收紧,几乎将那官兵的手勒断,他惨叫一声,身子直抽抽。
少年径直朝秦镇邪走去,君稚紧张道:“你要干什么?你离他远点!”
秦镇邪感到了不祥。他一边背后双手飞快扯弄着绳子,一边试图拖延时间。
“我们跟那些官兵不是一伙人,你帮我们解开绳子,我保证我们会安静离开。”
少年慢吞吞道:“官兵,坏人。”
“对,官兵是坏人。我们不是官兵,不是坏人。”
少年走得太近,秦镇邪的动作被迫慢了下来。
“道士,坏人。”
“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坏人。你也是村民?你来这干什么?”
还差一点就能解开绳子了。
少年一动不动地望着秦镇邪,视线上下逡巡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他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低声道:“没有?”
秦镇邪一愣。什么没有?这小孩在找什么?
少年俯身,细细打量着秦镇邪。就在这一瞬间,秦镇邪猛地撞向他的头,手也挣脱了绳索,一把将少年按在地上!那绳索却飞地而起,鞭子似的打过来。秦镇邪滚地躲过,那绳子在地上抽出一声劲响,令人胆寒。少年站了起来,愤怒地大喊道:“坏人!”
绳索箭矢般飞来,秦镇邪在地上一滚,三两下解开了脚上的绳索,掏出匕首向少年冲过去。谁料那绳子突然转了个弯,缠住了秦镇邪脚腕,一把将他吊在了房梁上。玉坠从他衣领掉了出来,少年眼睛一亮,伸手抓向那坠子。
“哗!”
少年惊讶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胳膊,匕首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整条胳膊,但在场众人比他更加惊讶。君稚惊叫道:“他的血是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