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不是自然而为,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山石因我而起,让沈娘子担忧了。”
裴适抓紧她的胳膊,开口说道。
沈荔摇摇头,话音里隐隐约约的埋怨:“世子结的敌人未免太多了,竟然有人在这官道上袭击你。”
自父亲给了她唯一的玉佩当作信物,她这几日时常摩挲起腰间的玉佩。可是这一次,腰间轻轻的。沈荔想起挂在腰间的玉佩,忙伸手去找,却没找到半子。
“那块玉佩的表面已经刮花了,模样也看不出来,玉佩缺失一大半,丢了也没事,只要我们有命就好。”
裴适淡淡说道。
他从未见过她带着繁复的妆饰,只这一次,腰间带了个玉佩,却还是一块残缺的玉。今日一见她,就看到她沉默着,手中还摩挲那块旧玉佩。
那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稀奇。
“世子,那是家父给我的信物,我不能丢了。”
沈荔着急说着,又忙慌看着四周,可根本寻不到玉佩的半点踪迹。
若是她能找到玉佩,她以后绝不戴在腰间了,她会好好放在家里。
“别找了。”
“在我这里。”
进退两难
话音刚落,只听得林中树叶沙沙作响,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朝她和裴适靠近。
裴适手中,分明未有半分玉佩的影子。
可是沈荔也来不及想着玉佩的下落,因为此时,在她们前方的有五六个黑衣人,来势汹汹。
“世子到底结了多少仇人,那些人要将你赶尽杀绝?”
沈荔朝他深深看了一眼。
今年也不是她的本命年,可为何今年没几件好事,特别是遇见他之后。
“锦衣卫指挥使从来做的都是得罪人的差使。”
裴适像是读懂她的心思:““何况是与我有了牵连。”
“沈娘子也会进退两难。”
他要是没看错,那块玉佩虽然被火烧灼了,但是玉佩上的纹路走向金和国公夫人描述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些人,怎么办?”
沈荔心中寻思着。
辣椒粉,突然想起自己出门带的辣椒粉,她飞快从袖中拿出来,打开粉包抛向几个黑衣人,试图用辣椒粉呛到他们的眼睛。
果然,空气中很快弥漫着辣椒的味道,连沈荔自己也被这辣椒粉呛到了。
张氏庄子里的辣椒粉还真是辣,她本就喜欢吃辣椒,便让张大厨给自己研磨了好几包辣椒粉。恰好,在路上时只能吃个干粮解解饿,一包辣椒粉配着干粮最合适不过的了。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享用辣椒粉,就要给裴适的仇敌先尝尝鲜。
自然。
那五六个黑衣人只是站在前方两丈远的位置打着喷嚏,用手挥开辣椒粉,也不靠近。
怎么还有人出门带辣椒粉?!有黑衣人叫苦不迭。
裴适勾一勾嘴唇,为面前的黑衣人“默哀”
,他又将视线放到寻着玉佩的女子身上:“玉佩应是掉到别处了。”
明明他方才还输玉佩在他这里,怎么这会又说掉到别处;她分明系得结结实实。
“沈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