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臣把书捡起来递给秦叔,见秦叔表情奇怪,一看就是在强忍笑意,于是声音淡淡地说道:“秦叔,要不以后我们的早餐你亲自来做吧?”
秦叔:“……”
关他什么事儿?
司臣收拾了一个大包,都过他的头顶了,上面还绑着一个帐篷,不过他跟背的是棉花似的,什么感觉也没有,站起身对楚广玉说:“广玉,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楚广玉看着他背那一包东西,嘴角直抽,“你真打算在外面野营?”
司臣认真地点头,“嗯。”
“那你野营吧,我可不想在野外睡觉。”
楚大少爷可没有在野外睡觉的经历,就算有,那也是许多人里里外外忙活很久,弄得跟家里一样舒适才会去。随便背一包东西就出门,在他眼里跟讨饭的乞丐也没差。
“我会照顾好你。”
司臣很坚持,拉着他出门。
楚广玉简直想冲他翻白眼,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样实在有损形象。
玉兰山并不算高,但是再不算高的山,没有修建公路,只用双腿爬上去,也得花上好几个小时。
楚广玉以前没怎么爬过山,走了一会儿还真觉得腿酸,腰背也酸,不过他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倒不至于累得走不动路。
“累就歇息一会儿吧。”
司臣背着一大包跟没事人一样,还折了一片大树叶在旁边在给他扇风。
“你体力怎么这么好?”
楚广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羡慕,虽然他没表现出来。
司臣一边给他扇风,一边说:“我体力一直很好,广玉不是知道吗?”
楚广玉顿时有种想把人给一脚踢下去的冲动。
好在他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这山中有一个小村落,楚浩那个养父还活着的时候,就住在这个小村落里。
“要去看看吗?”
司臣有些担心他。
楚广玉站在另一边的山脊上远远地望了一眼,最后还是摇头,“改天再说吧。”
司臣一切都听他的,其实他并不想楚广玉去揭开自己的伤疤。
“听说他有个农场,我倒想去看看。”
楚广玉原本根本没在意过这个,不过因为小黑蛇的事情,他倒是有些别的想法了。
“好。”
两人往遗产继承书上写的地址寻了过去,就看见山的另一面有一片十分开阔的土地,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流流过,风景很不错,土地也很肥沃,但是那片地上却已经有人种了粮食。
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正疑惑地对着地址和简易地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咒骂。
“杀千刀的,你们这些来偷粮食的贼,偷我家的粮食,踩坏我家的苗,td给老娘赔钱!”
扎帐篷
“杀千刀的,你们这些来偷粮食的贼,偷我家的粮食,踩坏我家的苗,td给老娘赔钱!”
女人的咒骂声从身后传来,两人转回头,就见一个女人手里握着锄头气势汹汹地看着两人,这咒骂声明显是冲着两人来的。
可是两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根本连地都没有靠近,哪里偷她家东西,踩坏她家的苗了?
两人都不是习惯跟一个女人对骂的人,司臣皱起眉脸色有点不好看,那女人吓了一跳,说真的,司臣这种五官硬朗的脸型一旦板下来,实在有点唬人,再加上他一米八几将进一米九的结实身材,女人真有点害怕了,举起锄头就对两人挥了挥,嘴上骂道:“怎么的,你们糟蹋我家粮食,还敢打人是怎么的!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司臣根本不跟她吵架,伸手一把就抓住了挥过来的锄头,不知道怎么的轻轻一抽,就把锄头给抽到了自己手里,随手扔到了一边。
锄头落地“梆”
的一声,吓得那女人脸都白了,这两人看着就是城里来的,估计是来山上玩个新鲜,她也常见有年轻轻的大学生过来,见他们往自家地里走,就是想趁着机会讹这两人一点钱,哪想到却碰上了个硬茬子,转身就往家里跑,边跑边哭着骂道:“苍天啦,这些狗东西偷人东西,还敢动手打人,我要去告你们……”
“你去告啊。”
楚广玉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笑了一声继续说道,“看看是你不经允许随便在别人的地里种粮食会被抓,还是无辜的我们会被抓。”
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女人身体一僵,回头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占谁的地了?!这地本来就是我家的!”
她骂得气势惊人,到底却是心虚了,目光闪了闪。楚广玉是什么人,哪里能看不出来?
楚广玉又笑了一声,“但是这块地的土地管理使用证上并不是你的名字,而是我的,你不经我同意就在上面种粮食,这叫非法占用,必须把你这么多年非法占用这块地所获得的收益全赔给我,不然等我告上去,情节严重的,是要坐牢的。”
女人并不懂法律,听他说要坐牢额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但她要强了一辈子,让她就这样认输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胡说八道,这地怎么可能是你的!你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她自己心里清楚,我有继承高安民承包这块地的‘土地使用权’转让协议书和公证书,你有吗?”
女人终于有点回过神了,冷笑着说:“不可能!高安民早就死了,他怎么可能把地转让给别人,还继承,他又没儿子女儿!老光棍一个,要继承那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继承!”
他又没儿子……
楚广玉瞳孔微缩,高安民没有儿子……那他养了二十多年的高浩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