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就等我开口问呢。”
白松嘴角上扬,王华东家里条件还不错,也算是个爱玩的潮客,当警察也是老爹逼着考的。不过这次确实让白松刮目相看了,“那你讲一下啊,给我们开开眼。”
“嘿嘿,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口车,这家公司在圈外名气不大,前年才开始造自行车,这家公司叫某拨鼠。”
王华东摸了一下车子的架子,“像这种基本上全车碳纤维的,便宜的几万,贵的就直接六位数了,这一款啊具体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买不起这东西。”
听着王华东的介绍,白松也算是明白了。就这大街上,两个一看就不像骑行爱好者的普通人推着这么贵的车子,推自行车的姿势想来还是比较跛脚,对于识货的警察来说,就好像看着一个穷人拿着几十串金项链在大街上走一样,总是要过去过问盘查一下的。
“厉害,要是我就不行,我还以为这是什么杂牌自行车呢。”
白松确实有些佩服,他认识的自行车牌子好像只有个台湾省的品牌。
警察这个行业,不仅要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还要成为一位杂家。什么都知道一点最好不过了,知道的东西越多越不压身。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麻将、牌九、德州扑克等等,警察如果连规则都不懂,那抓了一波赌博的怎么取录呢?
和华东聊了几句,华东就去忙活别的事了,今天他还值班,一边搞案子还得一边处理警情,够他们警组喝一壶的,不过这种情况在派出所也算是常态,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这案子不难,虽然没有物价鉴定,但是刑事拘留还是能批的,白松只能跟马希讲了这个事情,马希一听也没办法,这情况想并案过来是没戏了,只能算一起破案数了。
临走之前,白松进了办案区看了一下,小偷是一对2o多岁的男女朋友。
此时看到他们,白松之前的气愤情绪已经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可怜。
偷东西的原因,居然仅仅是为了买个的某果手机。为了个手机盗窃至少三次,涉案价值还这么大,这俩人面临的将是数年的有期徒刑。
真不知道,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追捧的那个手机,能不能值几百块钱。
顺便把三米送回了几百米外的家,白松开车回了单位。
路上,白松还在回忆着刑警郝师傅的低语。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真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这简直是神了。
白松曾经听父亲讲过,有的警察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到了技近乎道的水平,一个模糊的脚印都能看出很多很多信息,还有的能根据一点口述把嫌疑人画像画的接近照片……
当然,神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好大夫是一直肝手术肝出来的,好警察也是多年多个案子的经验才能造就出来的。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达到传说中的水平。
回到单位,白松给父亲打了电话。
“啥事?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平时不都是给你妈打吗?”
白松的父亲接起了电话。
“没,就是想你了呗。”
白松还真是很少给老爸打电话,基本上都是给老妈打。其实也没啥事,就是今天破了这个案子,虽然不是亲手所为,但是还是觉得十分开心,就想和老爸分享一下。
大体说了说案子,父亲倒没有白松想象的那么开心,就是说了几句让白松注意安全就没有多说什么。
白松的父亲曾经也是刑警,在白松小时候一直很忙,天天不着家,后来在白松上初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刑警的岗位上退了下来,去了户籍部门。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父亲就不愿意讲警察的故事了。
第十六章借调专案组
在白松的记忆里,父亲的一生分为两部分,转折点就是工作变动。
白松的父亲叫白玉龙,前半生的他,基本上不怎么回家,但是一回家就给白松讲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案子,讲如何处理各种各样的大案要案。
而自从十几年前白玉龙工作性质改变,当了户籍警,就再也没有兴给白松讲这些事情,每次白松好奇的问起这些事情,父亲都没有多说。
也正因为白玉龙的转变,本来希望以后儿子子承父业的他再也没有提过这个事,对儿子以后做什么再也没有提过意见。
但是白松清晰的记得,四年前他考上公安院校最高学府的时候,父亲叫上了昔日最铁的同事一起喝了一顿酒,拿出了珍藏十几年的汾酒。
那一次,来吃饭的局长都喝了不少。
……
盗窃案告破,白松晚上睡得很香。
周三早上早起,白松系好了衣服上的每一个扣子,早早的去会议室等待点名。
点名之后,李教导员把白松单独叫了过去。
“最近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李教导员关心的问道。
“很好,很习惯!”
白松说道。
“嗯,那就好,刚来嘛,有什么困难的话,记得跟组织上提,组织上对同志们的生活还是很关怀的,尤其是你这样外地的同志。”
李教导员拍拍白松的肩膀。
“谢谢教导员,我没问题的,生活上也很好。”
“好,到底是名校毕业,觉悟和能力都是相当不错的。最近我还在帮你办理你的组织关系变动,你之前的组织关系在学校,我可是没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