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殿下!”
崔太远在四喜的催促下终于赶了过来,见门开着,就在门外扬声见礼。
“不必多礼,崔太医赶紧进来!”
李钰瑄捏了一下拳头压了压火气说道。
崔太医躬身进屋,来到床前,四喜早有眼色地端了圆凳过来。
“崔太医看看,她这手可有事?”
李钰瑄翻了赵明葳的手给崔太医看。
赵明葳的两只手上不仅打了血泡,还有磨的破皮的地方,又泡了水,实在有点惨。
“姑娘这手没有太大的妨碍,放了血泡,抹了药只要不沾水,过个六七天也就没事了,不过我看姑娘面色不太好,需要号个脉!”
崔太医慢条斯理的说着。
赵明葳的手也就是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李钰瑄关心则乱,看在眼里被无限放大了伤情。
一听需要号脉,四喜赶紧拿帕子垫在了赵明葳的手腕上,崔太医伸出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其实这垫帕子的事本应该是侍女的活,可是这里除了赵明葳没有第二个女的,因着赵明葳的身份暂时不宜外露,因此也不好安排女婢伺候,就只好四喜来做了。
“姑娘早前是不是曾长时间熬夜早起?”
崔太医号了好一会儿的脉才拿开手问道。
“嗯~是的。”
想了想苦逼的高中三年,自己几乎很少夜里十二点之前睡觉,尤其是最后的高三冲刺阶段,几乎都是后半夜一点多才睡,第二天六点就起床,赵明葳点了点头。
“姑娘曾长时间熬夜早起,心神不定,血气亏损,今天又过度的劳累,实是有损身体。但是好在姑娘底子不错,好好的调养一下就没有大碍了!但是万不可再如今日如此不爱惜身体了,要知女子身体本弱,若再不好好保养,到时候就悔之晚矣了!”
赵明葳看着眼前这个咬文嚼字的老头,心里不由得佩服。在现代的大学生出现了一个新的名词:脆脆鲨,摔个跤就会骨折,跑个步就会猝死,甚至出现过掰个手腕都把腕骨掰折了的事件。自己的身体还算好的了,要不今天也不敢这么运动不是?
四喜带着崔太医下去如何开药、熬药不提,李钰瑄给赵明葳掖了掖被子,然后死死的盯着赵明葳,突然间把人一把抱在怀里:“放心,有我在,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赵明葳反应了一会心头一暖,这家伙误会了,抬手抚了抚李钰瑄的背:“没有人欺负我,不过在这里我只有你,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啊!要不我我受了委屈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赵明葳不知道,李钰瑄带着这个误会对她好了一辈子,就为那句“我受了委屈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
在李钰瑄心里,原本就觉得赵明葳不是个受宠的,除了两套衣服一堆奇怪的东西,浑身上下连个铜板都没有,现今又加上崔太医的诊断:熬夜、劳损、心神不定,这是在她原来的家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苦啊?怪不得会炒菜、会拳脚功夫还浑身是刺,这都是被逼迫的啊!
吃了饭,喝了药,手上又摸了药膏,赵明葳终于一个人躺在床上了,想着刚刚不愿离去的李钰瑄,赵明葳忍不住一笑,被人宠着的感觉真不错,虽然老爸老妈和大哥也宠自己,但是这感觉不一样:酸酸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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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粗意外的,赵明葳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酸疼的。
就连三餐都是四喜端过来在床上吃的,李钰瑄早上看过之后,又拽着崔太医诊了一回脉,得知就是累的也没有其他办法,咬牙切齿地说教一顿就去了东郊大营,他还有很多事要和郑云峰商议。
李钰瑄一走,赵明葳觉得耳边终于清静了,她算是明白了有一个爱说教并且身份又高的男友的好处了,那就是:明明是关心的话非得反着说,不训得你跟他急他就没完!
都快亥时了,李钰瑄才匆匆回来。略略洗漱一番就来到赵明葳的房间。看见她百无聊赖的窝在床上,李钰瑄几乎过去在床边坐下,一边看赵明葳的手一边问:“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李钰瑄,你可回来了!快点把四喜带走,他比那念经的和尚都烦人,这不许做、那不许做,我一动他就念叨一大套,什么不爱惜身体、什么要保养啊、什么惹主子担心……”
赵明葳掰着手指头给四喜告状。
看赵明葳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李钰瑄看着四喜沉声道:“四喜,她说的可属实?”
四喜赶紧跪下回道:“姑娘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