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一直因为自己临时中断学业而心存愧疚,此时看了这条消息,内心的天平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倾斜。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抱枕上的流苏,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嗒——”
牧延轻轻将小半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实际上却已经悄悄关注阮年很久了。见oga收了条消息就皱着眉纠结了老半天,索性随便找了个由头过来问一问。
阮年张了张口又很快闭上,捧起杯子喝了口水后含含糊糊道:“没事。”
牧延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他敷衍了过去。
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牧延说这件事情,那便不说了吧,也省得alpha知道以后替他担心。
他不知道的是,alpha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已经隐约有了些眉目。尽管消息被阮氏压得极深,但还是能够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牧延也不心急。
他在等,等oga主动和他坦白的那一天。
相信那一天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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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纠结了几天后,还是决定去参加讲座。
与乔纳森大师见面的机会实在太过珍贵,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希望能够有机会和这位大师聊一聊。
这些年枯竭的灵感在这些天里源源不断地从笔尖涌现出来,这让他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已经游走在画坛边缘太久太久了,忘记了站在中心是什么滋味。
就去看一看吧,只是呆短短几个小时。他也想见见老师,好好为自己的不辞而别道个歉。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园而已,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阮年自我催眠地想。
讲座的那一天在阮年的不安和忐忑中还是来了。oga早早地起了床,难得换下了居家的轻便衣服,穿得正式了一些。白色衬衫加上简约的双排扣黑色呢大衣,让原本就长得好看的oga显得更加精致矜贵。
临近出发,他有些心神不宁,吃早餐的时候还差点碰倒装满豆浆的玻璃杯。
好在alpha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杯子,才不至于让oga裸露在外的手背被滚烫的液体烫伤。
他的不安牧延都看在眼里,alpha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给阮年递去纸巾。
阮年本来是准备自己一个人过去的,但牧延却主动提出送他过去,说是顺路去办些事情。
阮年不得不承认,有alpha的存在让他一路上安心了很多。
不过也只限于从家到主星艺校门口的这一小段路程而已。
远远地看到主星艺校的标志性花坛,阮年就紧张得扣紧了指尖。
指节都被他纂得泛白,飞行器缓缓停下的时候,阮年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明显是心情极为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