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种可能,阮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不……会吧?
牧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人揽进怀中,吻了吻oga敏感的颈侧,与他耳鬓厮磨:“还叫伯父?到时候记得改口。”
他话里的意思昭然若揭。阮年刚想进一步询问,却被腰上作乱的手搅乱了思绪,牧延刻意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将他撩拨得面红耳赤,再也想不起一开始要问的问题。
alpha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从蒙星回来之后他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但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太杂,即使最快也要等到明年。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情在等着他去做。
虽然自己的oga从未提起,但热爱艺术的人生而浪漫,他下意识不愿意让他有任何一环的缺失和遗憾。
虽然惊喜被提前偷跑了一下……但精明的商人很擅长模糊焦点。牧延的眼中闪过暗芒,本想收敛的动作在看到阮年含水的眼眸后反而更变本加厉了一些。
迷糊之间,阮年感觉到一抹炽热沿着衬衫边缘抚上了敏感的腰窝,陌生的刺激让他一激灵,下意识想要逃离,抓着手边的东西“啪”
地一下挡在了两人之间。不过alpha完全不当回事,随手一撇就将薄薄的文件扔在一边。
脆弱的纸页被下坠的气流掀得哗啦作响,牧延下意识瞥了一眼。
下一秒,阮年明显感觉到alpha的动作僵住了。他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立刻拉开距离,逃离危险的怀抱。
他急促地呼吸着,平复紊乱的气息。等大脑恢复了几分清明后,阮年发现牧延的眼神看上去……有点奇怪?
顺着他的目光,阮年看向了被撇在一旁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
好家伙。
阮年瞬间冻住了,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他下意识想解释这文件不是他的,刚说了一个字,他突然想起这份文件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个黑色的封面……
好像、是伯父、给他的……?
阮年:“……”
牧延:“……”
阮年下意识将文件拿起来翻了几页,基本都是一些离婚后保障他的权益的条款,仔细一想好像能够理解……牧晔的意思是,他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婚,不必受制于牧延或是幕宇集团的压力?
虽然但是……送给感情正浓的夫夫这样一份礼物……真的好吗啊喂!
阮年在心中腹诽着牧晔清奇的送礼逻辑,并没有真的细读里面的内容,只是阅读的习惯让他在思考的时候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纸页,这副模样落在另一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还在走神,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倒在柔软的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