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咬了口,渣子往下掉着,还招呼霍南寻说:“你尝尝,这玫瑰酥真不错。”
“好啊。”
霍南寻拿起一块玫瑰酥,她刚递到嘴边,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玫瑰酥,是你能吃的吗?”
那人说着,已经走到了跟前。
霍南寻愣了下,把玫瑰酥放回去,起身对来人打招呼,“左夫人,早上好。”
张静萍看到霍南寻那张讨人厌的小白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嫌弃说:“这是我妈喜欢吃的糕点,你怎么敢吃的?”
“不好意思,是我贪嘴。”
霍南寻低头恭敬的道歉,不多言一句。
老太太在她们说话中吃完了一个玫瑰酥,然后摆了摆手说:“我让她吃的,哎,静萍啊,你也尝尝,这玫瑰酥味道挺不错。”
张静萍神情变戏法似的挂上笑,“谢谢妈,这东西甜,您老少吃点。”
左老太太刚吃完准备伸手去拿,这一听,委屈的把手收了回来,望眼欲穿的说:“好,听你的,这不吃了,不吃了。”
张静萍满意的笑着:“哎,咱下次再吃,不贪这一次,以后吃的多着呢。”
糕点吃不了了,左老太太问起左家最近的大事。
“静萍啊,毅恒他爸五十岁生辰你们打算怎么办的?关于这事,我得说两句。那庆寿的地点,咱得选最好的,宾客呢,咱谁都不能落下,像那曹家、李家,这都不能落请的。尤其是谢家,一定要邀请,我听说谢家的二女儿也从国外回来了,你记得请上。”
张静萍笑呵呵的,“妈,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地址呢,订的是谢家酒店,邀请函呢,早在一个星期前都送出去了,您说的这几家啊,都有,谢家二女儿也请了。”
左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
张静萍给老太太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妈,我是真服了您了,您天天在家坐着,都知道那谢家二女儿回来了,您这消息可够灵通的,以后我们可得多问问您。”
老太太哈哈笑着,指着自己的耳朵说:“你妈我啊,有个顺风耳。”
“是,是,哈哈。”
张静萍笑着应和。
婆媳二人说的开心,霍南寻坐在一旁只当自己是空气,默默喝茶,鲜茶,味道不错。
晚上,天空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这座城市各个角落,街道和胡同从浅色到深色,像是被画家加重色彩的油彩画。
夜色中,刺眼的红灯变绿,一排车子从马路上呼啸而过,溅起数道雨痕。
半个小时后,谢氏大厦门口,三辆高级商务车和一辆黑色宾利停下。
车子的灯打的锃亮,密集雨水穿过灯光白茫茫的落在地上,形成了无数个小水坑。
几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从副驾驶下车,陆陆续续站在车门口撑起雨伞,电动车门自动打开,从商务车上下来几位身着高定西服的中年男人,气势威严。
他们一言不发的走进雨伞里,单手扣着西服扣子,神情严肃的往宾利方向走,最终停在车门两侧等着车里的人,哪怕在大雨中,他们也没催促。
宾利车的后座坐着两个人,头顶的灯在中间,照射下来刚好映出他们一半的脸庞,另一半淹没在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