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元咽了咽口水,装作没听到,很快被林染发?现端倪,眯着眼睛凑到他身边。
“你今天特别不对劲。”
林染晃他肩膀,“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了。”
“没什么……”
“不可能?,你心虚都挂脸了。”
林染说,“是不是祁宴那边出了什么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染心底渐渐涌出比之前多出几倍的忐忑和不安,掏出手机回拨刚才的电话,却被挂断。
于是更慌张起来,掰过谢嘉元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你说话啊。”
谢嘉元实在拗不过,还是犹豫地和林染说了祁宴找自己的理?由。
“他说你会担心,让我一定不能?告诉你。”
谢嘉元说,“找我过来是转移你的注意力,另一方面稳住你的心态。”
“什么事会让我心态不稳。”
“不知道……”
林染头?脑一片空白,立即又?拨打?了几回祁宴父亲的电话,十多分?钟后那边才接通。
但已经换了人。
“您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年轻了很多,“请问您找上校有什么事吗?”
根本问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林染慌张地挂掉电话,询问谢嘉元,祁宴嘴里说的老宅在哪里。
“拜托你,告诉我。”
林染说,“我要去找他,他这样?交代你,肯定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我要去阻止。”
“不会吧……”
谢嘉元茫然。
“会的。”
林染越发?激动,“他当初自以为?是地抓到那名想害他的保镖,我很后面才在其他保镖嘴里问出来,他是开?车把?人撞出路边的栏杆,在这个过程中出了意外昏迷失忆的。这么危险,明明可以提前准备安排其他人做这种事,如果有时间等到安排好的人追上来,也不会撞到头?,是我……他非要为?了赶飞机回来找我……”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有计划有安排甚至可能?有危险也不说,只管让我等结果。我难不成又?要知道他撞到哪里,人在医院了之后才姗姗来迟吗!”
林染声音越来越低,狠狠咬牙,“不可能?,这次我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祁宴离开?家之后,第一时间拨打?了祁同?勋的电话。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做这件事,但是没办法?。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但对面的人似乎知道是祁宴打?过去的,没有说话。
直到祁宴语气平静地问他,当年是怎么被迫和祁宴的亲生母亲生下自己。
这个问题并不适合成为?这对根本不熟的父子交谈的话题,因为?它涉及了祁同?勋的隐私,还会让这位人到中年的军部上校想起自己被迫放下尊严、失去理?智,被药物操纵沦为?野兽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