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温和一笑“既这样,不如就由本王做主,回头跟曾友谅打个招呼,把他派给你做个侍读如何”
朱南羡一愣,不由看向苏晋,见她正怔怔地看着自己,却在目光对上的一刻,将眸子垂了下去。
朱南羡刚想说甚么,奉天殿的内侍出来通禀道“四位殿下,陛下有请。”
朱悯达当先抬步迈进了奉天殿,朱南羡跟在朱沢微身后,路过苏晋跟前,脚步微微一顿,然后目不斜视地步入了殿内。
内侍这才又道“京师衙门的苏知事陛下也命你进去。”
苏晋五年前也进过奉天殿。
那是她殿试与唱胪之时。
时隔经年,再入奉天殿内,左手边立着天子皇孙,右手边站着高官权臣,上的帝王虽已年迈,但一双凤目不怒自威,堂堂天子之仪令人不敢直视。
她自深殿上拜下,听得殿上那人道“你就是苏晋”
苏晋道“回陛下,微臣是。”
景元帝道“听小沈卿之言,当日正是你听见吏部的人要加害老十三”
苏晋道“回避下,正是。当日微臣躲在草垛子里,亲耳听到侍卫说,他们是奉了吏部那位大人的命,要刺杀十三殿下。”
景元帝道“你到马府去做甚么”
苏晋道“为查故旧失踪案,微臣的一位故旧乃今科贡士,日前莫名失踪,微臣查到与寻月楼的老鸨有关,而此人被马府收作妾,于是趁着月宴,去查问下落。”
景元帝道“沈卿,可有此人供词”
沈拓当下呈上一份奏疏,一边回道“禀陛下,供词都在这本奏疏里。确如苏知事所言,这名叫作晁清的贡士
,与寻月楼故去的头牌宁嫣儿一起听到马少卿,6员外与一名吏部大臣交涉,事关仕子闹事一案。之后,马少卿声称晁清听到了不该听的,要对他下手。”
景元帝道“这么说,这晁清才是关键的证人了。他人呢”
沈拓迟疑道“回陛下,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景元帝将奏折扔到地上,斥道“你们就是这么给朕办事的”
右手边的臣子顿时跪了一地。
景元帝这才悠悠道“罢了,不见就不见了,沈卿,柳卿,你二人再着人去查,看看可还有人听到这几人究竟如何谋划了仕子闹事,还有,吏部的那人究竟是谁。”
他说着一顿,又问,“曾卿,你怎么看”
曾友谅跪行着排众而出,深深伏地一拜“禀陛下,臣虽不知吏部中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谋划了闹事一案,但想必此人必定与谋害十三殿下的人也脱不了干系,是臣管教无方,待臣回去后仔细查过给陛下一个交代。”
他一顿,又道,“不过陛下,仕子闹事一案是小,但十三殿下被诱赴马府之局,险些丧命,残害皇子等同谋逆,不得不细查啊。”
曾友谅明知此案的关键得从晁清入手,却又将圣上的视线转到马府局的诱因之上。
好一招以退为进,声东击西。
果然,景元帝的目光落在朱南羡身上,问道“十三,你当日为何要赴马府之局”
一顿,寒声道“朕倒是听人说,你仿佛是为这名苏姓知事而去的”
朱南羡微一沉然,道“回父皇的话,是。”
话音落,满堂哗然。
景元帝右手一拍龙椅,斥道“不知轻重来人”
未等他说完,朱南羡忽然直直跪下,郑重道“父皇,但儿臣这么做,更是为了大皇兄与七皇兄。”
朱南羡从来胸无城府。
所以此言一出,朱悯达一怔,朱沢微一凝,朱觅萧一惊,柳朝明顿了顿,了然地看了沈奚一眼,沈奚无辜地眨了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昨晚睡到一半又惊醒,今天白天估计要睡一天,下一更只有推到明天啦说好的日更断了一天,抱歉。
上一章引用楚辞的原因是觉得楚辞跟晏子言形象配。,,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