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脸色难看的沈青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之色,但很快被掩饰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我跟兄长一母同胞,兄长待我亲厚,我怎会有理由伤害兄长!”
“那是因为你的根本目的就是陷害我!”
沈宣红着脸很不体面地跟沈青叫嚣,他为了维护自己在燕王面前兄友弟恭的形象,这些年不管暗地里怎么跟的沈青争,都很少在面上直接跟沈青真正红过脸。
坐在燕王身边的瑶妃都要急疯了!
不管沈青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件事,在这种场合闹开,让一种皇亲国戚看了笑话,那就是沈宣的过失!
陛下最是重视颜面,闹成这样丢脸的固然是沈青和沈宣,可陛下脸上就能好看?在宫宴上搞这么一出,这是在打谁的脸?
然而不管瑶妃怎么跟沈宣使眼色,沈宣都好像没看见一样,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父皇,儿臣查到了那个叫卢奇的刺客家里,他妻子刚有了身孕,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怎么死的,只听丈夫说过是在效力当朝二皇子。”
“她说的就是真的?难道就不能是在冤枉我?一个贱民罢了,难道她的话就比本殿下的话还要可信不成?”
沈青为自己激烈辩解。
“那她却认识你的队正!能形容出来你的队正是什么长相!你是不是还要说这也是别人教的,就是为了故意陷害你!”
真是难得沈宣也有嘴皮子这样利索的时候。
别人喝醉酒都是说话大舌头,沈宣却是越说越顺熘。
沈宣转头向燕王拱手:“父皇,儿臣还有人证,卢奇家的邻居曾亲眼看到一个男人出入卢奇家,他原以为是卢奇之妻的姘头,暗中偷看,亲眼瞧见对方给了卢奇之妻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少说也有百十两。经过调查,儿臣确认那男子就是二哥府上的一位队正。由此可以确定就是他沈青找人到将军府刺杀皇长兄以赖到我头上。”
沈青脸色黑沉,他实在想不明白事情做得那么隐秘,沈宣到底是怎么查到这么多的!
燕王阴冷的带着强大威压的目光落到沈青身上。
沈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明鉴,儿臣真真是冤枉的!”
一边喊着冤枉,一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香嫔。
香嫔装作没看见,笑话,就算她现在还要继续假装为沈青所用,也不能在这时候直接明着给沈青求情,后宫不能干政啊!
见香嫔没有反应,沈青咬牙,又看向沈渊。
这一次沈青的眼神没多加掩饰,也落入燕王眼中。
众位皇亲国戚们也没一个说话,都努力压制着看热闹的表情。
只要“热闹”
不是出在自己身上,那都是好看的。
一时间大殿落针可闻。
燕王看向垂着眼眸一言不发的沈渊,说:“瑾王,你在将军府上遇刺,为何没有告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