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要是不好玩我可要跟你算账。”
院子里其他的人听到动静,好些都探出脑袋来看,看着靳阳的眼神非常不和善。
特别是有一个岁数和他俩差不多大的,恨不得冲上来把靳阳生吞活剥了。
让个海特把我们院最好的白菜给拱了,你说气不气嘛。
靳阳在他的注视下,蹬起车子反而更带劲了。
一股脑的朝着城外骑,从晨风微凉直走到烈日当头,萨楚拉坐在后头被石子路颠的整个人都快散架了,靳阳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最近下了几场雨,城外的草长的很好,不少年轻人都到草原上去玩。
可萨楚拉是蒙古人啊,即便是蒙古和达斡尔混血,但都是马背上的民族。
谁稀罕看草原啊?
靳阳闷头骑了一上午,后背早就被汗浸湿,却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
远远的瞧见平地里就起了几个山头,靳阳握了下刹车,停了下来。
萨楚拉以为就是在这里了,从包里揪出了一块桌布,往草地上一铺。
靳阳走过来按住她的手,把桌布收了起来,叠好塞进了她的包里。
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条绸子,叠了几叠,站到她跟前。
“我给你蒙上好不好?”
虽说是请求询问的语气,可靳阳眼睛里闪着细碎的期待的光。
萨楚拉环视一周,心里头有点好奇靳阳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把眼睛一闭,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着,等待着靳阳手中的绸子覆盖上。
靳阳动作轻微,把绸子绕着萨楚拉的眼睛围了一圈,还颇有耐心的走到身后,弯下腰挽了一个蝴蝶结。
萨楚拉觉得眼前虽然没有一片漆黑,但靳阳绑上绸子以后还真的看不到路,伸出了双手。
靳阳引着她走到自行车边,扶着坐好,长腿往上一跨,再一次开始疯狂的蹬车,朝着远处的冒了头的山飞驰而去。
虽然满脑门的汗,垂眼一看腰际的手,就一点不觉得累了。
两人又这样骑了好一会儿,微风拂到脸上带着青草的香气。时不时的不知道是路过谁家放养的羊,还有几声咩咩的叫。
听到羊叫,萨楚拉又想起了那天在国营饭店吃到的羊腿,一点腥膻的味道都没有。
肯定不是这里的羊,市里周边是有放羊的草滩,但这片可不长沙葱。
只有东边吃沙葱长大的羊,那才真是红肉鲜红,脂肪雪白,当得起鲜字的一半。
正琢磨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靳阳猛的刹车,萨楚拉一下子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扯开绸子睁眼一瞧,是一连好几座暗红色的山。
在一望无际平坦的草原上拔地而起,暗红色的土与长到脚腕的绿草形成鲜明的对比,颇有一种决绝的气势。
萨楚拉虽然没有来过,可也知道这处地方。乌兰哈达,是老一辈蒙古人口中不可亵渎的红色的神山。
但靳阳语气轻快,拉起萨楚拉说:“走,我带你爬火山。”
第5章
靳阳背着萨楚拉带来的小包,里头装着一壶凉开水,小包奶豆腐,几块硬硬的牛肉干。
冲在前面手舞足蹈的给她介绍着:“这是我国最年轻的火山!”
说着靳阳叹了口气,指着其中一个火山缺了一口:“这个火山外号小炼丹炉,大部分锥体主要由玄武质熔结集块岩及碎成熔岩组成。虽然已遭受一定剥蚀,但主要因素还是被附近村民挖了沸石放花盆里了。你别看缺了个口子,不过多数火口形态仍清晰可辨的。”
萨楚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由得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两条腿倒腾着跟着靳阳往上走。
鲁迅先生说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这乌兰哈达本就是座野山,除了花盆里缺点石头,谁没事儿来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