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听不得的就是嫡庶之说,慕玉莹差点想教训她,冷笑:“正经八百?阿月才是正统嫡出,你的祖母,是继室,继室的后辈在正室面前,也低人一等啊。你凭什么自觉比我身份尊贵?”
慕紫立即冷冷盯她。
孔氏想拦住女儿,再说被她父亲知道得挨打了。偏慕玉莹掸开她的手,语气咄咄逼人:“更何况,你买玉佩的钱,是伯母给的,可是我不同,我的钱,可是我爹给我的。哦对,我忘了,你没有爹,你爹死了。别人都说,你爹作恶太多,老天将他收了去。”
话如刀子戳在心头,慕紫气的浑身哆嗦,抬手便给了她一记脆响:“你爹不过是奸生子,竟觉自豪还敢侮辱我爹爹!”
孔氏听丈夫被辱,愤然握住她的手腕“二姑娘这话过了”
。慕玉莹见她被钳制,当即回扇她一记。两边下人听见动静,进了里头见状,纷纷上来维护主子,这人一多、一杂,立即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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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负伤回家,宋氏心疼至愤怒,拉她到了老太太面前评理“那慕玉莹又作祟了,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连郡王都同他们房往来密切,有他撑腰,不将您放在眼里,又要杀您亲血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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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还记着慕玉莹上回的下三滥手段,又素来信这孙媳,让管家直接去二房捉人。
慕立成还未回家,孔氏胆子也小,只能让人去请夫君赶紧去慕府,自己先领着女儿去。本来还打算直接认错,一进门见家法用的鞭子都请出来了,惊的腿软,跪地有了哭音:“老祖宗给我们做主,是二姑娘先动手的,旁人都瞧见了。”
慕紫冷声:“是我先动手又如何,慕玉莹你倒不如先说说你是如何侮辱我爹爹的。”
宋氏也冷笑:“二嫂,你女儿性子卑劣,上回害阿紫的时候可不要太心狠。”
孔氏争辩道:“一事归一事,玉莹如今已经改过。我一直在旁听着,可没听见玉莹对三弟不敬。倒是二姑娘素来爱说谎,脾气不好府里上下都知道的。”
宋氏脸色一变:“二少奶奶这是狗急乱咬人了吧。”
丁氏见两个儿媳孙女都各执一词,插话道:“不是说当时掌柜在那么,那请他来说说,免得伤了和气。只是玉莹你若真的先出言不逊,也唯有家法伺候。这礼法不能乱,主妾无等,必危嫡子。这嫡庶不分,也必危家宅。”
这话一出,孔氏就知道自己帮倒忙了。见女儿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心思沉沉。要真是被查出,她也只好代女儿受过,哪里舍得让她挨打。
秦嬷嬷正要派人去请,掌柜自己倒过来了,好生奇怪,却见了慕立成也赶来,好似两人是商定了一起来的。
慕立成领人进屋,双膝跪下,说道:“见过老祖宗、母亲、弟妹。方才听闻玉莹又闯祸,问了缘故,知晓掌柜是唯一目睹此事的人,正好顺路,便一块过来。”
老太太颇为赞赏:“还是奉行做事细心,识大体。”
孔氏自知难辞其咎,不过挨十几下鞭子也无妨,要不了人命。
丁氏说道:“这次辛苦掌柜了,只是家丑不可外传,请你来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掌柜出去后,切勿多言。”
语气十分平缓,掌柜还是听出里头可含着威胁的意思,叩头说道:“小的只是平民百姓,哪里敢得罪将军府的贵客。”
丁氏这才说道:“如此就好。我且问你,方才我慕家两位姑娘,先出口伤人的是谁?”
掌柜抬头看了看,便指了慕玉莹:“是这位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