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当斐迪南二世得知英格兰的约克公爵率领海军增援时,他的震惊也不比路易十二世轻。“你们来干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亨利王子,没有想到他没见到他的女婿,却先见到了他女婿的弟弟。
“我们是来增援的。”
亨利王子的笑容异常天真热情,“父亲出动了朴茨茅斯的全部海军!啊,我听凯瑟琳说起过坎塔布里亚海,这里的悬崖瀑布果然十分壮观,我在英格兰从来没有见过!”
“那你们带来了什么,士兵?盔甲?还是火器?”
“大蒜,葡萄酒,还有许多热性水果,这能帮助士兵们在闷热的夏天里热血沸腾。”
“西班牙不缺水果!”
斐迪南二世怒吼道,他已经猜出了亨利七世的目的,他此时恨不得将他的儿子连同他带来的大蒜一起沉入海里,而就在斐迪南二世为此气急败坏之际,一艘随同亨利王子来到西班牙的小船已经悄然绕道热那亚,在半个月后登陆意大利。“亲爱的意大利。”
凯撒·波吉亚仰望着亚平宁的天空,“你们的主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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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9年8月,在路易十二世率军亲征纳瓦拉,和斐迪南二世的大军正面相遇时,一直盘踞在诺曼底海岸的英格兰军队终于行动,在炮击了沿海的城防后,他们迅速在诺曼底北部的莫尔坦地区登陆,并且立刻开始攻城略地。
他们没有在加莱登陆,他们在诺曼底登陆!由于疏于防范,上诺曼底地区很快全部沦陷,而在修筑了防御攻势后,英格兰军队便龟缩不出,只是时不时骚扰路易十二世的补给线。得知这一消息,路易十二世已经不能再维持基本的冷静和理智,此时抽调大军回防已不现实,除非亨利七世进攻巴黎,否则他只能尽可能在南部稳住阵脚快速结束与斐迪南二世的战争,他总不能在两线同时面临失败。
也就是这个时候,从意大利传来两个消息,一个是尤金五世宣判他应该前往罗马为他谋杀尤里乌斯二世之事悔罪,另一个是一个他曾经这个时候,对斐迪南二世而言,千里迢迢赶来的英格兰海军总算有点作用了,在9月12日的海战中,年轻的亨利王子亲自指挥战舰,摧毁了纳瓦拉沿海一座港口的城防------付出了包括“摄政王号”
在内的三分之二舰船沉没的代价,察觉到战事不利,亨利王子提出前往热那亚的港口修整,而不想再为他提供补给并容忍他的异想天开的斐迪南二世只想赶快把他送走。
肉眼可见,亨利七世在这轮阳谋中所能为他提供的一点好处已经被他耗尽,想要进一步弥补损失,他只能选择扣留约克公爵以此威胁亨利七世,但且不提这样的行为在道德上的风险(尤金五世几乎肯定会开除他的教籍),他本身也有太多的可以为人攻讦的把柄(纳瓦拉的继承问题,卡斯蒂利亚的摄政权,西西里的利益),在纳瓦拉战事未见胜负之前,他承担不起招惹更多敌人的代价。
也就是这个时候,从意大利传来两个消息,一个是尤金五世宣判路易十二世应该前往罗马为他谋杀尤里乌斯二世之事悔罪,另一个是一个他曾经熟悉但现在早已遗忘的人的归来:热那亚的起义军中出现一位神秘来客,他自称是瓦伦蒂诺公爵凯撒·波吉亚,并迅速以热那亚为跳板回到罗马,曾经效忠于他的领主和士兵一夜之间仿佛都从泥土里苏醒,他们簇拥在他的旗帜下欢迎着公爵的归来。熟悉但现在早已遗忘的人的归来:热那亚的起义军中出现一位神秘来客,他自称是瓦伦蒂诺公爵凯撒·波吉亚,并迅速以热那亚为跳板回到罗马,曾经效忠于他的领主和士兵一夜之间仿佛都从泥土里苏醒,他们簇拥在他的旗帜下欢迎着公爵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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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拉拉公爵阿方索一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尤其是在他看到自己妻子之后。
他的妻子正在窗边梳头,她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金发,而她的容貌在阳光下犹如镀上金边的神像,维纳斯见到也要自惭形秽。“卢克蕾齐娅。”
他叫她的名字,她闻言回头,金色的卷发如绸缎般簌簌落下,“你听到最近的流言了吗?”
“我也很好奇谁敢冒充我的哥哥。”
卢克蕾齐娅·波吉亚轻声说,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在她的眼睑处投下金色的阴影,“真可笑,凯撒做不到的事,他的冒充者凭什么认为他能够做到?”
“你也觉得他说一个冒充者?”
“你知道的,阿方索,我一直在找他,如果他还活着,他不会连一封信都不给我写的。”
卢克蕾齐娅答道,确认了她的态度,阿方索一世也松了口气,他终于说出来他的目的,“那亲爱的卢克蕾齐娅,要揭穿这个假冒者的身份,由你出面是再合适不过了,西班牙人承诺,如果我们能帮他们挫败这个假冒者的威胁,他们会为我们提供保护,并支持我们收回被威尼斯侵占的领土。”
“西班牙人不算可信,他们随时会出卖我们。”
“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阿方索一世有些烦恼道,“路易十二世现在顾不上我们,我们需要新的靠山,亲爱的,你只是去揭穿一个谎言罢了,你也不希望有人冒用你兄长的名义为非作歹吧?”
卢克蕾齐娅没有说话,但阿方索一世很确信他打动了她。“好啊。”
她回答道,她放下梳子,对着镜子整理自己额前的头发,“如果他真的是个假冒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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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自称瓦伦蒂诺公爵的人归来之后,一片混乱的意大利被他以风驰电击之势迅速平定,比较暧昧的是,教皇尤金五世对他的行为不仅没有制裁,甚至予以支持,仿佛亚历山大六世再生一般关爱着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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