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是跟舅舅一般,只怕你额娘要愁你怎么嫁出去了。”
年羹尧越看瑾瑶越喜欢,长相上不像皇帝不说,性子也好,简直不像他年家血脉孩子,三年没见也没跟他这个舅舅生分,真是个好孩子。
舅甥两人聊的有来有往,却没注意到一个老头已经看他们很不爽了。
“皇上!公主如此的没有法度,只怕是别有用心之人教坏的!”
说着狠狠瞪了年羹尧一眼。
却不想,二人聊的正开心,压根就没听到老夫子的谴责之语。
“皇上,若不将公主好好教导,只怕公主会给皇室蒙羞,让大清子民难以接受他们敬仰的公主居然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高贵举止,”
老夫子那天告完状回去差点把自已气撅过去。
他教过那么多皇室子弟,只有这个瑾瑶公主,最不把他放在眼里,丝毫不尊师重道!半点比不上瑾朝公主,简直拍马难及!
老夫子官至一品大员,乞骸骨之后又被皇上请了过来教授学识的,他张某人走到何处不是受人尊敬的,偏偏瑾瑶公主恨不得把他气死。
字写的如鸡爪爬过一般也就算了,授课女学与女则时,他说一句,瑾瑶公主便有十句在底下等着,真是气死他张某人了。
一丝冷意从皇帝眸中闪过,张阁老真是越发的年纪大了,竟然敢当着他和文武百官的面置喙他的女儿了。
“张爱卿年事已高,恐怕不宜饮酒吧。”
皇后立马懂了皇帝的深意,“来人,还不扶张大人去偏殿醒醒酒。”
“皇后娘娘,老臣没醉,老臣酒量好着呢!”
张夫子几日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他实在是忍不住,“皇后娘娘,以四阿哥的年岁,早就不用上老臣的课了,可是四阿哥他居然为了瑾瑶公主,十日有日赖在老臣的课堂上啊,这也就算了,四阿哥能温故知新也好,偏偏公主还动不动就带着四阿哥逃学,甚至温宜公主也被煽动逃学!”
张夫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观赏歌舞,或是交谈的官员和后妃们都转过头去,看热闹不能不积极啊。
“舅舅你看,有热闹能看呢,咱们先看热闹吧!”
瑾瑶更开心了,能跟舅舅聊天不说,还能看上热闹,舅舅的讲战场上的事迹,听的她热血沸腾的,又下定了三秒钟的决心要好好习武。
年羹尧越听越不对味儿,他搓搓下巴,有些疑惑的说,“大外甥女儿,这老头,好像在告你的状啊。”
“啊?”
瑾瑶站了起来,却发现还是看不到被人围住的最中心位置,她扒拉扒拉自已的鞋,甩掉鞋子站到了凳子上,终于看清了人群中间的人——夫子!
“坏了,舅舅真是告我状的。”
瑾瑶讪讪一笑,别给舅舅留下坏印象啊,她可是好宝宝。
“不对呀,这老头都说上你坏话了,你额娘呢?”
年羹尧更觉疑惑,不应该啊,这个时候怎么不见妹妹出马。
“额娘跟舅母出去说话了”
“既然这样,那舅舅就替你舌战群儒!”
年羹尧拿出在边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拨开身前碍事的人,“劳驾,让让。”
被扒拉的官员不好意思的笑笑,让出来一条道儿。
“皇上,公主书读不好不要紧,不能不好好做人啊,老臣甚至,甚至还听说瑾瑶公主偷您的酒,刨后妃养的花儿,公主的脾性与那民间顽劣的孩子有何区别?”
张夫子倒苦水一般,像是打定主意说个痛快为止了,丝毫没注意到皇帝黢黑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