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竹愈臊了,赶忙摆手,将陈嬷嬷送了出去,“我再也不敢问了,嬷嬷今日也辛苦了,快快早些歇着吧。”
景阳宫,与正殿相通的西厢房内。
若不是初一、十五来皇后宫中夜宿是祖训,否则刘元基其实很不乐意来景阳宫。
毕竟花前月下,温柔小意的美人在侧,星眸流转间,尽是数不净的情意……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
更何况刘元基还是个这般如此重欲之人。
他其实是恨不得马上将沈家女打入冷宫的。
将一朵只属于他的娇花,丢弃在这世上最阴暗逼仄的角落,任何人都高攀不上、采撷不了,最后只能干枯、凋零、腐败……
呵,没有比这更好的报复手段了。
为了达到此目的,他忍耐些又何妨?左右只要他愿意,有的是地方任他泄兽|欲。
所以今夜望着沈浓起比往常更清纯可人了几分的模样,他虽然直感下腹烧了把邪火,还是尽力克制,随意寻了个借口,早早安歇了。
待明日,定要去咸福宫狠狠吃一顿“荤”
!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沉沉睡去。
哪只正睡得香甜,耳旁就传来一阵呱噪。
“皇上,皇上醒醒,皇后娘娘似是了急症,头疼难忍,还吐了一回呢!”
“弄琴她们那边正商量着要去请太医呢!”
“今日太医院在宫中当值的,可不是太医院院张宾!!皇上您快醒醒!!”
“什么?!”
刘元基直到闻此,才神色慌张地赶忙从床上翻起身来,“还不快去拦着?!”
院张宾今夜不当值,若是换一个太医来给沈浓绮看病,定能诊断出她体内的软骨散之毒!
“好在皇后娘娘素来贤德,不想如此兴师动众,正拦着不让去呢。
但若是皇后娘娘还不见好转,若再吐个两次,这可就难说了!皇上您快去看看吧!”
福海在一旁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刘元基连靴子都顾不上穿,只着了黄色的寝衣,撒丫子一路狂奔到正殿的门前。
却不料正瞧见了沈浓绮在床榻上探出半个身子,脸色苍白着对着盆盂在呕吐。
陈嬷嬷一面轻拍着她的背部,一面心疼道,“娘娘这可吐了三次了!不行!奴婢这就给您请太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