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离抬头,嗓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清冷:“什么?”
“前几天,我去找了你继父,”
傅生依旧眸光温沉地看着他,“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快哄哄
两个人在沉默中无声地对峙,气氛说不上来是什么。
陆离捏着手指抿着唇,半晌,他在傅生注视的目光中移开眸子:“没有。”
傅生盯着那还带着青涩的侧脸,目光低垂下去,说不出无奈还是什么。
半晌,他转身淡声道:
“行。明天记得早起,我有点事,让蒋文送你过去。”
“嗯。”
陆离看着地面,直到楼梯上的声音离着他越来越远,他才抬头,露出黑沉沉的眼睛。
等到声音完全消失,陆离伸出手,目光落在被傅生包扎好的伤口上。
可能是刚才太用力了,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这会已经渗出了血迹。
第二天陆离六点多的时候起床,下楼的时候,蒋文没正形地躺在皮质的沙发上打着哈欠。
听到响声,他抬头,看见陆离在楼上下来。
少年的长势很旺,这才认识了几天,蒋文觉得这个小鬼的个子就蹿了不少。
就是那张脸还是冷冰冰的。
“醒了?”
让闷葫芦主动说话很难,蒋文决定自己先开口。
闷葫芦眼睛在古董店里扫了一圈,那张脸似乎更冷了点:“他呢?”
蒋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两个人对视看了半晌,蒋文这才啊了一声,“傅生啊?他一大早啥也没说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陆离的眼眸低垂下去。
蒋文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在某些方面心思细腻,他感觉这两个人今天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傅生早晨也是冷着一张脸。
“闹别扭了?”
蒋文贱兮兮地凑上去问。
陆离没看他,径直地走到餐桌前,沉默不语地吃着饭。
他不知道傅生今天去干什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
蒋文见陆离的脸,脸上八卦更明显了:“真闹别扭了?”
“吃完了。”
陆离面无表情拿起书包挎在身上。
蒋文还没吃完,但是他记得那位今天冷脸的老板给自己的安排的任务。
他胡乱地塞了几口,鼓鼓囊囊地说:“不是,你吃这么快,等等我送你。”
“不用,”
陆离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出了门。
等到蒋文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追出去的时候,门外早就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