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丝毫没有避讳地扑进他怀中,胳膊环在他腰际,手心攥紧了他后腰的衣袍。
闻人鹤慌乱之中施了清洁术,在她靠拢前,干净如初。
“师兄。”
她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
闻人鹤无所适从,展开的胳膊不知放在何处,只知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动,唯恐被她发现。
“以前我害怕的时候,母亲都会抱我的。她和你一样,安慰我的时候总是拍我的脑袋,替我擦眼泪的时候只用大拇指。”
闻人鹤犹豫着要不要抚过她后脑勺的手终于缓缓落下。
“师兄,你好像我娘。”
闻人鹤:“……”
与她脑袋咫尺距离的掌心匆匆撤回。
慕时呜咽道:“师兄,我好想我娘。”
先前所有复杂的情绪烟消云散,闻人鹤郁闷至极,掰开她的胳膊,冷硬地将她推开。
还冷漠道:“自己想去。”
慕时哀怨。
现在不像了。
母亲才不会嫌弃她!
向她而行
狮山镇的变故太过突然,供奉千年的棠息古树倏忽倒下,瞬间腐败。
包括境内所有的落茵果和棠息花,以及来此必经之路上写着“禁止”
的木牌,全都在半刻钟内化作一团黑水,浸入土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慕时走出狮山镇时,将这番异变收入眼底。但并未多想,回过神来,急着追赶前面快步与她拉开距离的人。
“师兄!”
她拎着裙子小跑,踩上路边一块岩石借力,直接跳上他的背,紧紧搂住他脖颈,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
“你……”
闻人鹤气恼,“你给我下来!”
慕时贴在他耳边,“不许告诉别人我的姓氏,这是秘密。”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大小姐?”
她莞尔,“大小姐怎么会求人呢,大小姐只有命令,你要听从命令吗?”
“滚!”
闻人鹤硬掰她的胳膊,“你赶紧给我下来!”
“我不!”
慕时蛮横道,“除非你答应帮我保守秘密。”
她挨得那么紧,闻人鹤完全能感知到她身体的温度和……弧度。
头脑混乱,他的语气随之暴躁,“你除了会耍无赖,还能不能有点别的招?”
“那你告诉我什么招对你有用。”
慕时诚恳道,“我可以学。”
闻人鹤顿住,许多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掐了下虎口,赶紧将邪念驱之脑后。
“你……就你这副娇纵张扬,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做派,还用得着我来说你是谁?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自己猜到!”
慕时笑容狡黠,“你是在说大师兄和三师姐没脑子吗?”
闻人鹤:“……”
“除了特殊情况,我人前已经很低调了。”
她理直气壮,“再说了,别人发现是一回事,你告密是另一回事,你身为我的亲师兄,不可以辜负我的信任。”
“我辜负了又怎样?”
“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