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叹了口气:“你一会开车的时候,说话注意点,别老问东问西的,明天中午就到豫州了,知道吗?”
李晓明耸耸肩:“知道了,反正一会你别睡太死。”
李二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走进饭店。
……
凌晨两,夜色如墨。
李晓明强忍睡意,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已经熟睡的李二,随即点燃一根烟。
烟雾在昏暗的车厢内缭绕,他忽然注意到杨鸣仍然清醒,正望着窗外呆。
“杨兄弟,我看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李晓明为了保持清醒,主动搭话。
杨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简短地回答:“嗯。”
“我跟我哥经常跑豫州和津省。”
李晓明继续说道,“回头你要是想回来,随时可以联系我们,我们把你带回来。”
“好,谢谢。”
杨鸣回应,但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
“客气什么,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说是不是?”
李晓明笑道,试图拉近关系。
“嗯……”
杨鸣心不在焉地应着。
就在李晓明准备再次开口时,他突然看到前方路中央有异常。
“卧槽!”
他下意识大骂一声,猛踩刹车。
轮胎出刺耳的尖啸,大货车在路面上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下。
李晓明慌忙转身叫醒李二:“哥!哥!”
杨鸣警觉地望向前方,只见路中间散落着几块大石头。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李二从床铺上爬起来,朝挡风玻璃外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草!真他妈倒霉!”
他咒骂着,迅从床铺下掏出一把西瓜刀。
杨鸣见状,忍不住问:“怎么了?”
李二神色凝重,快扫视车外:“遇上劫道的了!”
话音刚落,“咚”
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在了车门上。
李晓明咬牙切齿,从脚下摸出扳手就要下车,却被李二一把拽住:“你干什么?”
“当然是下去干他娘的!”
李晓明怒气冲冲地说。
“你坐着别动!我先下去看看。”
李二制止了弟弟,随即爬到副驾驶座,穿上鞋子。
他看了杨鸣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嘱道:“小心点。”
李二刚跳下车,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划破夜空。
紧接着传来李二的声音:“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你干什么?啊……”
李晓明听到哥哥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顾不得其他,拉开驾驶室车门跳了下去:“草拟妈!放开我哥!!”
杨鸣小心翼翼地从车窗往外瞄,只见五六个黑影在车边,每个人手里似乎都拎着家伙。
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打斗声,夹杂着李晓明的怒骂和劫匪的叫嚣。
突然,李晓明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杀人了!”
杨鸣一怔,眉头紧锁。
犹豫几秒后,他深吸一口气,将装有妹妹骨灰的背包放到一边,然后拔出腰间的水果刀,毅然决然地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