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开着一家简陋的缅式茶馆,门口摆着几张矮塑料凳。
昏黄的灯光下,几个缅甸人正在喝着奶茶,打着蹦语,不时出刺耳的笑声。
“他进去了。”
朗安指着年轻人消失的楼梯口。
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最上层亮着微弱的灯光。
杨鸣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种地方地形复杂,巷道交错,一旦生冲突很容易被包围。
而且这片区域靠近贫民窟,来路不明的人很多,随时可能遇到危险。
“你留在这看着,我上去。”
杨鸣低声说,“有情况就打电话给刘永福。”
朗安点点头,靠在对面的电线杆旁,点燃了一根烟。
杨鸣整了整衣领,大步走进了楼道。
楼梯上满是烟头和槟榔渣,每一步都出吱呀的响声。
杨鸣顺着摇晃的木楼梯上到三楼,狭窄的走廊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节能灯。
墙壁上的白漆斑驳剥落,露出里面黑的水泥。
最里面一间房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光线。
杨鸣放轻脚步靠近,地板上的垃圾和灰尘让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那个年轻人。
房间很小,也就十来平米,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面而来。
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和塑料袋,床边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凳。
年轻人正坐在凳子上,俯身对着床上的人说着什么。
床上躺着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脸色蜡黄。
一条破旧的蓝色蚊帐垂在床边,床头柜上摆着几瓶药和一杯浑浊的中药。
年轻人用缅语低声说着什么,语气焦急。
床上的人虚弱地摆摆手,说了几句话,呼吸明显有些困难。
杨鸣在门口站了几秒,推开了并不严实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