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医生撑腰。雷煦阳“切”
了一身,从桌子上起身:“不跟你们闹了,我先去接宝宝了。”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在门外停了下来,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马上甩下,一路喃喃安慰自己道:“不会的,肯定是又被耍了,绝对不会的。”
雷煦明看完手中的文件,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
“好。”
她暖暖的笑。他是要带她去参加他朋友的婚礼,据说是很多年的朋友。他和她提起的时候,她皱了皱鼻子:“不好吧,我不认识哎。”
“我包的红包比较大,不是两个人去吃赚不回来。”
他拉着她的辫子,俯身啾了一下她翘翘的鼻子。她很容易就被说服了。喜宴摆在西湖边的大华饭店。跨出车门就可以看清楚站在饭店门口的新人的模样。新娘子穿着一件剪裁很简单大方的婚纱,裙摆是鱼尾式的,英姿飒爽又不缺柔美。新娘妆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不论原本的模子,在最值得纪念的一天都可以做最美丽的自己。新郎也很俊朗。新郎抢在新娘前面握住了雷煦明边道“恭喜”
边伸出的手。陆繁星也在一旁探出头,祝福道:“新婚快乐。”
新郎听见她的声音,眉头皱了皱,握住雷煦明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用力摇了摇。雷煦明扶了扶眼镜,无声笑开,轻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呀,你声音跟我好象。”
新娘很是兴奋,捧花一丢就抓住繁星的手。新郎忙手忙脚乱的去接捧花。陆繁星笑着偏过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对新娘眨了眨眼:“真是太巧了。”
“喂,雷,你还没和我说新婚快乐。”
新娘爽朗的笑着,放开繁星的手,和老朋友讨起祝福来。雷煦明无所谓的拉了拉嘴角:“我的红包会让你很快乐。”
“哈哈哈哈,够爽快。我最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了。”
“咳。”
新郎面色不善的咳了一声。“哎呀,我随便说说的啦。”
新娘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这小子还是一样爱吃醋。恰巧后脚又有一批亲友到了。新郎新娘又忙了起来。“那先不招呼你们了,你们自己里面找位置坐哦。”
新娘很简单就把他们打发了。他牵了她的手走进去,在门内红单上签了名字,之后新人的一个亲戚领着他们到了有他们名字的桌上。“大王,妾身真是服了您了。”
她坐下后就略带调侃的斜他,“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见过旧人婚礼,而且还带新人参加旧人婚礼,大王您可真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啊。”
甚至不用听新娘是怎样称呼他的,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新娘子,在他过去的生命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了。只是好奇怪,看见他原本喜欢的人,她一点醋意都没有,无波澜的,便接受了这样一个在他过去生命占了很大分量的人,甚至可以说她有些喜爱她,喜爱她的开朗和不扭捏。大概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感情太纯太干净了,不会掺任何一点杂质,所以她才毫不担心他会对以前有拖泥带水的牵连吧。他倒了杯茶给她:“这样说话累不累?”
他是知道她的,一到人多,就反射性的会神经亢奋起来,会爱闹,但是如果没有人,让她坐在那一个星期不说话都不会有问题。很矛盾极端的两面。“不累。”
她玩的正起劲呢,“大王,你拿这杯酒给妾身,是要赐死吗?”
他稳稳的喝茶,丝毫不受她影响。“唉,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弛。这是美女千古不变滴宿命啊,妾身明白、明白……”
她演的越发开心了,哀怨的看他,“大王,妾身不怪您,怪只怪妾身穷,用不起sk-ii,保养的不得力……”
他一直静静的瞅她,看她的演的尽兴,看她玩的开心,他嘴角的笑就那么自然的停伫着,猛的,他向前一倾,在她掀动的开心的唇边啾了一下。“啊!”
后面的一连串台词都忘光了,她捂着嘴角圆睁眼睛看他,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好多早早到场入座老人已经受不了刺激的张大嘴巴目瞪口呆了呀。现在的年轻人啊……唉……想当年他们多么的含蓄……他的手指摩上她脸上浮出的两朵红晕:“繁星,你是在脸红吗,为我?”
她向来不脸红的。她总是让自己活的象豁出去一样,什么都不在乎就什么都不会上心,自然不会有难为情难堪害羞之类的情绪,可是现今她有了,是不是代表着,他可以放心的期待与她的以后?“乱讲,是空调开太盛了。”
她嘴硬着,红晕的颜色却更深了。他嘴角的笑更深了。她拍开他摸上瘾的手:“别乱摸。”
他收回手,垂眸笑笑,喝了口茶。他们这桌人都还没来,她无聊的看上名单:“雷煦阳,苏宝意……苏宝意是嫂子的名字是不是?那苏宝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