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步前行着,欧阳少弦在最前面,慕容雨其次,欧阳夜辰在最后,突然,欧阳少弦脚下踩裂,身体掉进陷阱,陷阱底端,条条钢针,异常锋利,幽幽的光芒闪过,让人毛骨悚然。
“少弦,抓紧了!”
慕容雨紧握着欧阳少弦的手腕,用力向上拉,欧阳少弦重些,慕容雨趴在陷阱边拉人,用不上太大的力气,额头布满了虚汗,一旁的欧阳夜辰见状,慢腾腾的走上前来,抓住欧阳少弦的手腕,将他拉了上来。
欧阳少弦轻功极高,就算他掉下去,也摔不死,最多受点小轻伤,足尖轻点钢针,就能飞上来。
“这条路上也有陷阱!”
欧阳夜辰暗暗嘲讽着,停下脚步,不再前行,危险已经出现,他要仔细观察,斟酌,不会蠢到继续前行,自寻死路。
欧阳少弦还说这条路安全,如果真的安全,就不会掉进陷阱里了……
“这条路上的陷阱只是障碍,小心些,就不会出事!”
欧阳少弦细细观察地面:“想走过这条路并不难,不知皇上有没有现这地面有些不同?”
“面前的地面上有字,虽然环境很暗,字很浅,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欧阳夜辰身为清颂皇帝,对事情观察入微。
“没错,地面被线分成了块,上面写着横,竖,撇,捺,猛然看去,像在写废话,若是仔细想想,不难猜出上面在写字的结构,比如说,欧阳的欧字,第一笔是横……”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方块有的能走,有的不能走,走对了方块,就可通过这里!”
欧阳夜辰聪明透顶,一点就通。
“没错!”
欧阳少弦阅历丰富,许多怪事到他这里都变的非常自然。
“可我们不知道地面的方块想写什么字……”
更加不可能猜对笔画。
“皇上可还记得咱们是来找什么的?”
欧阳少弦抬头望向前方:“若我没有猜错,方块想表达的,是禹山的禹字!”
修长的身影飘起,足尖轻踏着禹字的笔画,轻轻飘落于对面,衣袂翻飞,墨丝轻扬,他的猜测,果然没错:“雨儿,过来吧!”
慕容雨轻踏着笔画落于对面后,欧阳少弦不再理会对面的欧阳夜辰,与慕容雨个偕走向前方,这座山洞与禹山有着莫大的联系,银面男子,欧阳天赐一定在这里!
突然,一阵悠扬的箫声凭空响起,清冷,哀怨,悲伤,如诉如泣,在这阴森的山洞里格外清析,慕容雨猛然一惊,这曲子,她很熟悉,五年前,欧阳少陵坠崖那天,正是吹的这曲子,同样的音调,同样的旋律,同样的悲凉……
“雨儿,你怎么了?”
察觉到慕容雨的异常,欧阳少弦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带给她重重温暖。
慕容雨回过神:“我听欧阳少陵吹过这曲子!”
欧阳少陵是欧阳少弦,慕容雨的敌人,恨他们入骨,欧阳天赐被银面男子带进山洞,这曲子凭空响起,就是不好的预兆,是不是幕后之人借这曲子暗示他们,抓走欧阳天赐的人,与欧阳少陵有关?
曲子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可谓余音绕梁三日未绝,欧阳少弦听不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出的,拉着慕容雨快向前奔:“其他地方没路,箫声一定是从正前方出的。”
仇家抓走他们的宝贝儿子,肯定没安好心。
黄金堆砌的宫殿大的一眼望不到边,整座宫殿金碧辉煌,正前方一座高台,台边是清清的流水,异常清澈,台上放着一尊华丽的佛像,佛像两旁,则是十八罗汉的黄金雕塑,最中央铺着红色地毯,在金色的映衬下,高贵辉煌。
欧阳天赐坐在高台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瞪着银面男子,不是他不想动,而是穴道被点,他动不了,银面男子一袭银衣,衣袂轻轻飘飞,仿若不问世事的高人,手持一支玉箫,用心吹奏,所有的感情,都通过箫声向外传达。
“砰!”
紧闭的殿门被撞开,欧阳少弦,慕容雨闯了进来,宫殿内强烈的亮光,让从黑暗中走出的慕容雨有些不适应,抬手遮住光线的瞬间,欧阳天赐惊喜,响亮的呼唤响起:“娘,父王!”
“天赐!”
慕容雨放下手掌,正欲去救欧阳天赐,欧阳少弦急忙拉住了她:“不要靠近,天赐和银面男子周围布了阵,贸然硬闯,死路一条。”
银面男子冷冷笑着,停止吹箫:“楚宣王还真是见多识广,只是看人,就知道周围布了阵……”
“本王与你交手不止一次两次,对你的行事作风,多少有些了解,大敌当前,若非有十足把握,你岂会旁若无人的站着吹箫!”
欧阳少弦,慕容雨闯进宫殿,他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吹箫,足可见他非常自信别人伤不到他。
手法被拆穿,银面男子不慌不忙,轻声赞扬:“楚宣王对我真是了解!”
“你,我同属欧阳皇室,欧阳家人的脾气本王非常了解,对你的所作所为,当然也很清楚,想必你对本王的为人处事,也了解的一清二楚吧,欧阳少陵!”
“呵呵,我隐藏了这么久,堂兄才现我的真正身份么?”
银面男子淡淡笑着,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欧阳少陵那张熟悉的俊脸现于眼前。
“受了重伤,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你居然没死……”
欧阳少弦凌厉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正常:“我早该想到的,先太子从那里掉落,能够存活,你从同样的位置掉下悬崖,活下来也属正常!”
高高的悬崖只是摆设,居然摔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