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迷迷糊糊的在学校瞌睡了半天,当然,作业自然也是没交,放学之后,又被班主任叫去批评教育了好一会,说着我这是荒废学业,不思长进。
等到我从学校出来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是要渐渐的落山了,我心里一急,急忙的就往村子方向跑去,有过前几天的经历,我现在对村口那片林子心里阴影可是重的狠。
一路急赶慢赶,我总算是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回了村子,暗暗的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被酒老太给堵着,不过它也嚣张不了多久了,今晚黑婆婆可就说了,要去找那酒老太。 想想这么多天的窝囊事情,我可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匆匆的吃完晚饭,就去找黑婆婆了,然后,黑婆婆却是又让我回去,让我抱上我那媳妇的骨灰盒一起。
虽然不解,但是我还是回去将其一起带上,然后跟着黑婆婆一起气势汹汹的去往林子里找酒老太算账去,也好在,大晚上的,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人,不然,我这大晚上的抱着一副骨灰盒的样子,让人碰到了,非要吓人不可。
如同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回去跟着家里人告状,带着家长来找回场子时的心情一样,我心情忐忑,但是又有点雀跃。
忍不住的想着,等下黑婆婆是会怎么样的帮我,或者说,我的这个便宜媳妇又能够怎样的帮我出头,算起来,她死的时间比那酒老太更久,一定更厉害,一定能够打的走那酒老太的。
我心里做出种种的猜想,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跟我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当我跟黑婆婆赶到了前天我祭拜酒老太的那颗歪脖子树前时,我突然的感觉到脑袋隐隐有一点恍惚,只感觉一阵黑色的气息一直在那树干上萦绕,抬眼看去,整个树干都快要被染成黑色一般,浓的仿佛是要滴出墨来一样。
这场景,好像不太对劲啊,我用询问的眼神望向黑婆婆,她盯着那黑气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了一句:“这是怨气,是酒老太这么多年来凝聚的怨气。”
这么浓重的怨气,那酒了老太,是不是已经死了,面对我这个问题,黑婆婆犹豫了一会之后,才点头同意,说酒老太是被某个高人给灭了。
我当时听到这话,心里是感觉一阵的喜悦和放松,一个天天想在暗中盯着,想要我命的怨鬼,那可是防不胜防,现在它突然被人给灭了,那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我一个人在那里傻乐的样子,被着黑婆婆看在眼中,冷冷的问了我一句,是不是觉得酒老太被人灭了,是一件好事。
我想了想,自然的点头,虽然不知道是谁,有本事的做到这点,但是酒老太可是有几次都想要我的命了,它被人给收拾了,我当然是高兴了。
黑婆婆看到我这反应,沉默了一会,跟着好像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很轻,我一时都以为是我听到的错觉一样,而跟着,黑婆婆却是说了一句含义深远,我当时听不明白,现在才隐隐了然的话语来。
“人,神,灵并立,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灵可以害人,人也可以灭灵,但是,这三者之间的平衡,却是绝对不能被打乱。”
我听着这话,愣神想了一会,也不理解这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平衡,这跟酒老太被灭,又有什么关系。
当时的我,也是想不到其中更深的一层,酒老太在村子外的林子里,游荡的时间已经也有几十年了,村子内不少的老人,例如李家阿公都知道着她的存在,但是,平时除了吓唬吓唬人之外,真正的恶性,却并没有。
而换句话说,酒老太,跟黑婆婆两人就是一个微弱的平衡,如果酒老太真想要作恶,黑婆婆也有能力对其压制,而现在,如果有一个可以轻易击杀了化为鬼灵几十年的酒老太的存在,那它的威胁,对黑婆婆来说,就是更大了。
见到酒老太被灭,当晚我心情愉悦,几乎是蹦跳着回家去了,在村口分开的时候,黑婆婆跟我说着,让我三天之后再去找她拜师,这几天里,她要先想办法,化解林子内酒老太所留下的怨气。
几十年的怨气凝聚,那可不简单,要是处理不好,怨气成型,凝聚在林子里,以后村里人来去进出,都会受到影响,更严重的,甚至可能会影响上整个村子的风水。
酒老太的事情,当时在我看来,就是这么的过去,这一个威胁被去掉了,我终于是可以放心了,我带着我那个骨灰盒老婆,就回去了家里。
这一夜,我本来还想说跟昨天一样,继续瞪眼盯着骨灰盒看,怕出什么动静,但是,昨天死盯了一夜,今天却是精神就差了许多。
看了一会,上下眼皮就开始直打架,然后,终于坚持不住,双眼一闭,睡死了过去,这一晚上,我睡的特别的沉,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除了感觉肚子特别的饿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不对劲的感觉,精力充沛,精神十足,我老婆的那个骨灰盒还是放在桌子上跟昨天一样,全无变化。
三天后,黑婆婆将那林子外的怨气化解干净,而我也是按照当初所约定的,开始跟她开始进行练习,学习通阴。
时间缓缓而过,一晃,一个月,三个月,如白驹过隙一般,我的那个鬼妻,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我也从一开始的害怕,紧张,到后来,慢慢的习惯,自然。
鬼妻的骨灰盒,也让我从桌子上给移放到了床边柜子上,一晃三年时间过去,我每天早上给着鬼妻上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如果不是后面的那件事情生,或许,我真的认为我的这次的阴婚只是一个形式,我的鬼妻,也并不存在。
当然,事情没有如果,就在我高三那年,一件灵异的事情,在学校里生了,人心,有时候,往往比怨灵更加的可怕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