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疼。”
温星望着天花板微微喘着气说道。她轻轻抚摸陈泽的头,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口。她想她能懂他,所以她在这时说起了自己的好奇:“陈泽,杨恭姐和哥是不是曾经是情侣?”
“是。他们要结婚了。”
陈泽的声音有些闷,他也有些喘。
“那很好。”
温星说道。
“嗯,他们门当户对,天生一对。梁家只认杨恭做儿媳妇。”
陈泽动了动脑袋又吻了吻温星的胸口,徐徐说道。
“那哥真应该改一改脾气,就像昨晚,他明明关心杨恭姐,偏要说难听的话。何必呢?让两个人都不舒服。”
温星笑了声说道。
陈泽也笑了,说道:“哥一向有这种特权,谁叫他是梁岩。”
“我很祝福他们,哥要学会谦让一些,他们肯定会很幸福。”
温星继续抚摸着陈泽的头,他的头浓密柔软像他的为人,骨子里是个善良,心思细腻的人。
陈泽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撑起身子说:“你是让哥谦让女人吗?”
“不行吗?”
温星不解抬眉,“喜欢不就自然而然会谦让了吗?”
陈泽笑得更厉害,他觉得温星单纯可爱得令人情动,他再次挤入她的腿间,她欲拒还迎娇声告饶,气氛便越情浓。情欲在房间里快弥漫,两人抱成团正起伏着,温星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温星和陈泽出现在医院里,他们在那意外见到了很多人,原来何依依的妈妈真的去世了,而她妈就是被赵传雄撞伤的那个妇女。
梁岩也在,他陪着那个叫何冰婷的女人,她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可怜。
第五章
给温星打电话的是赵传雄。
江陵陪赵传雄来医院处理医药费的事情,却不想才到医院就得知了何冰婷母亲的死讯。死者是意外猝死,前两天晨起上厕所,忽感头晕不适,向后仰摔,后脑勺着地重重摔了一跤,脑出血昏迷,抢救了没醒,医生说最好的结果植物人,中午时分离了世。
何冰婷一家把母亲的死归罪于赵传雄,他们中有人认为是脚伤害她摔倒,没脚伤绝对没这事。这种话让人听着不舒服,江陵的脾气就上来了,她面对别人的无理取闹冷冷说道:“你们不用和我瞎扯,找个懂道理的来和我说,不然叫律师来谈。再胡说八道,我直接先把你们都告了。”
于是,何冰婷接到家里亲戚的电话,听他们说了事故肇事者对母亲的死毫无内疚,如何嚣张的样子。她向学校请了假赶到医院,而她和江陵的谈话也没有什么意义,她也希望看到江陵他们能有些人性的共情和内疚,但江陵早就失去了耐心,她仿佛就是占着自己有钱,居高临下冷酷无情。她认为何冰婷他们的动机就是想讹钱。
何冰婷听到江陵动不动拿出钱势,说要走法律程序给他们施压,在他们痛失亲人的伤口上撒盐,她很难过,心里不甘也有仇恨。恰好梁岩又打电话过来和她说另一件烦人的事情,她便顺势而为说:“梁岩,你帮我妈讨回公道,我就让你见一见安安。”
而梁岩到了之后,她看到他却分外脆弱,忍不住悲痛哭起来。
赵传雄目光如炬,他一看梁岩就是个不好惹的人,而他十分维护何冰婷,不分青红皂白。他很冷静甚至有几分商量的口吻说要打官司就打到底。这让赵传雄反而紧张害怕,他一直劝江陵退一步算了,但江陵寸步不让,站她的角度,她认为没理由纵容别人的恶。
赵传雄不想事情真的闹到不可收拾,慌乱中,他想到温星和梁岩认识,便偷偷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来劝劝江陵,缓解下眼前的僵局。
温星和陈泽赶到医院的时候,何家亲戚散得差不多了,梁岩正拥着何冰婷扶她在休息区的沙上坐下。老吴跑腿买了水送过来,他接过水拧开瓶盖递给何冰婷,说道:“我让老吴先送你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一副贴心男友的样子。
何冰婷闻言,红肿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警惕,最终她摇摇头,无力道:“我再等会。”
“那让老吴去买点吃的,你和你妹都先吃点。”
梁岩又说道。
何冰婷依旧拒绝,梁岩抬起头对老吴使了个眼色,老吴再次跑去买东西。这样的梁岩让温星和陈泽都很意外,他对杨恭和何冰婷的差别不是一点点。
温星看了两人一眼,越过他们径直向江陵和赵传雄走去。何依依独自站在病房门口,她看到忽然出现的温星很诧异,很快她的诧异变成了愤怒和厌恶,因为她听到温星叫咄咄逼人的江陵妈。
温星也看到了何依依,她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和她对视了两秒转开了头,低声对江陵说:“那是我室友。”
江陵闻言有些意外,身边的赵传雄忙搂了搂她的肩膀说:“我看就算了,江陵,就当我们倒霉也当做件好事,听听他们需要什么帮助,不要再计较死因了。死者为大。又是星星的同学……”
“你闭嘴,别开口。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是商量的态度,不是泼脏水,我至于和他们火吗?”
江陵挥开赵传雄的手,看着温星问道,“你和这同学关系怎么样?能沟通吗?”
“她就是何依依,我和你提过的。”
温星说道。
江陵闻言想了会抬了抬眉,越不喜,她冷声说:“一家子奇葩。”
温星抿嘴在想这事要怎么处理,不自觉地,她把目光投向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