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竟无一人作答。
过了片刻,有一少年弟子跳上来,朗声道:“愿一览小师叔风采。”
赵映晨长身玉立,眉目舒缓,浅浅笑道:“道友,请。”
不知不觉间,甲擂台下已经围上一圈人,不少是内门弟子,或是资质较老的弟子,皆想看看这名年轻的小师叔,究竟有何本事。
少年弟子浓眉大眼,身材壮硕,似为体修。果不其然,见其大喝一声,猎猎劲风的拳头呼啸而来,力道惊人。
台下一名内门弟子韩景风看得微微点头,他同为体修,更为了这次宗门小比压制修为,淬炼体魄,便是想要夺得前三,现赵映晨乃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自然是想多看看赵映晨的攻击手法,好提前准备对策。
而这名少年弟子,以他的眼力来看,已经算是同龄中的佼佼者,应该没少使用药浴,其筋骨强横,且无暗伤,作为韩景风作为参考正好合适。
只见赵映晨轻抬右手,直接硬生生接下这一拳头,其劲风仅仅吹动她的丝,身体巍然不动,眼神毫无波澜,好似这一拳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少年弟子见一击被拦,并不气馁,继而一扫腿,转身肘击,却被赵映晨轻轻一带,这力道被四两拨千斤的化解,并将少年弟子推了个踉跄。
见此,赵映晨将少年弟子手臂一拉,右手化掌,击向对方肩胛,柔柔一击,便将对方推下台去。
仿佛是几秒钟的时间,第一场便结束,众人皆是骇然,从未见过如此之快便结束比试的,
少年弟子从地上起来,揉了揉肩胛,并不痛,可见赵映晨是收了力道,虽有些不甘心自己的武技还未使出,但还是心服口服的拱手道:“小师叔果然厉害,在下不及,见笑了。”
“无事。”
赵映晨挥手,“可还有下一人?”
韩景风面色不变,暗自思索着,赵映晨已练至内家拳精髓,其以柔克刚的技巧掌握的炉火纯青,恐怕单靠力道,并不能击败对方。
在心动期,大家实力都差不多,唯一的差别便是兵器与符篆,体修在这个阶段是比较吃亏的,因为身体刚脱凡胎,还未达到以肉体对抗兵器的程度,因此他们大多会准备许多符篆来辅助自己。
接下来上台的几人,皆不敌,赵映晨屹立台上,几场下来,甚至没让她喘口气,更别说拿出刀来。
韩景风微摇头,知道目前来说,赵映晨必然进入下一轮比试,无人愿意花力气在这里阻挠她,心知探不出赵映晨底的韩景风,转而走向旁边的擂台。
他转身时,没现赵映晨的目光悄然看向了他,恐怕韩景风还不知道,自己在仔细观察赵映晨的同时,隐匿在人群中的自己,早已被赵映晨注意到。
赵映晨感知敏锐,台下目光万千,但她还是一瞬间感受到一道十分认真的眼神,没有恶意,带着打量,似乎是后面应该会碰上自己的对手,提前过来观摩自己的比试风格。
也因此,赵映晨在这几场中,皆只用了内家拳,并未使用任何其他武技。
不过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上台挑战她的人太弱了,不值得她使用别的武技。
直到十场打完,赵映晨的地位依然悍然不动,她便默默离开,去丁擂台看陈锦芮状况如何。
陈锦芮一柄剑使得神出鬼没,出其不备间攻敌七寸,赵映晨在台下细细观察,微微点头。
十场打下了,陈锦芮也是轻松获胜,她下台时,两人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强烈的好胜心。
赵映晨清轩宗小师叔,天灵根的身份要求她并不能输,而陈锦芮三长老之独孙的身份也同样如此,这次宗门小比已不仅仅是比试那么简单。
“轰——”
正待二人离开时,旁边的丙擂台陡然出现一道雷响,炸的石台中心四分五裂,赵映晨与陈锦芮二人不由自主地回看过去。
只见紫色闪电中,站着一名高贵女子,神色矜贵,傲立于此,面前是一名单膝跪地的弟子。
似乎是察觉赵映晨二人的目光,萧芩目光从那跪地弟子身上移开,转而与赵映晨对视,目光中满是挑衅,看向陈锦芮时,狠狠瞪了眼,周身雷电消散,潇潇然下台,全然不顾那倒地弟子。
陈锦芮不甘示弱的也回瞪过去,但这时对方已经收回目光,她吐槽道:“六年过去,萧芩还是那么讨厌。”
“行了行了,走吧。”
赵映晨失笑,这两人跟冤家似的,一见面就要吵闹个不停。萧芩也是,明明贵为庆元国九公主,身份高贵,何必死盯着自己不放。
陈锦芮跟着赵映晨一同回到凤栖山,两人近日来时常互相切磋,增进经验。
宴经年实力强横,赵映晨与她切磋时,能感受到对方在刻意压制,因此便很少麻烦宴经年,而是选择与陈锦芮切磋,刚好可以互相进步。
“锦芮,你可感受到,意?”
手持斩妖刀的赵映晨,看着远方,问道。
“有。”
陈锦芮似是开玩笑般道,“若有若无的感觉罢了。”
她闭眼,感受到一缕缕清风拂面,陈锦芮猛然抽剑,开始舞动,其剑劲柔和,宛如清风。
赵映晨自然认出陈锦芮使的是《疾风七剑》,可这剑法向来是以讯如疾风著名,来无影去无踪,只讲究一个字‘’,何时像她现在使得这样柔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