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曰:“真是个好法,向研哥哥不回山林却去哪里?”
柔曰:“天地之大哪里不能安身,子荷不必挂念。”
霜曰:“子荷不强为向研哥哥,特地做了些食物,还望向研哥哥随身携带,以保腹中不空。”
言毕与李柔分别在此回山林云海去了。
李柔跑路前往东川、仙嫡,寻找故人石遏,石遏字寻武,东城仙嫡人,与李柔最好,李柔进入仙嫡,打听方知,那石遏已为侯懋门客,颇有信任,李柔听罢便欲离去,正要出门之际,忽听身后有人高呼向研,回头看去正是石遏,李柔拱手答礼,遏曰:“向研既来,何不与我相叙便走?”
柔曰:“不想烦劳,还请寻武莫怪。”
二人聊近将午,忽有侍卫寻找石遏,曰:“主上请先生去有要事相商。”
遏曰:“向研暂且安身,我便就走。”
言毕为李柔安排,然后回城见侯懋。且说侯懋,字竟焉,世居东城,其父乃东川大世名家侯川,⑩⑤白禄起兵至东川后曾不为当地人民所纳,是侯懋第
一个支持白禄,资助钱粮,后来吴夕身死,侯懋入主东川做主管,属于和事佬,谁也不愿意得罪,当时听到消息说辛仁不知缘由至此,又不来相见,遂寻一群弟子、门客来商量,石遏至此见堂上两排站立,皆面无形色,不知出了何事,遂站立最后等待。
‖⑩⑤大世名家侯川-注:侯川,字碧如,东川东城人,大世名家为其产业,以锦绣、画工而闻名天下,素有‘画锦东侯’的美称,在当地也很有声望,属于名门望族。‖
侯懋见众人皆至,曰:“自灵山归来,南国乱事不断,如今辛仁至此又不来相见,究竟主意若何,诸臣有何见解?”
大弟子曹璜曰:“留之极有主意,怎的一言不发?”
且说侯懋的大弟子曹璜,字锡成,是个蛮横的人,侯懋的三弟子杨双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常有人颂,因此曹璜不喜杨双,每逢有事必问之,双曰:“留之以为此事不必大惊小怪,前些日子怎的未见辛仁下山?如今下来全是因为符王之祸。”
璜曰:“既然如此,辛仁该去恭阳才是,为何在东城驻足不前?”
二人争论不休,侯懋把眼往台下看,忽见一人在旁边冷笑,细视之,乃是前些日子救的杜机,懋曰:“知宇可有话说?”
机曰:“知宇无话可说,可称此事交付于我能保事情全然。”
懋曰:“愿闻高见。”
机曰:“事贵机密,若主上信任,同
出此府,先接辛仁入内。”
言毕又在侯懋耳边嘀咕一阵,侯懋从之,与属下亲见辛仁,当时辛仁在内休息,忽闻侯懋领人至,未及入内便高声曰:“侯主管何来太迟?”
言毕侯懋近前相见,但见怎样一个人物:
视其人身材中等,中耳中口,全身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厘。体态如神,眼似桃花,眉若飞霞,出声似中汉,步伐沉稳健,一身正气浑不怕,表榜宇内露身心。
侯懋近前笑曰:“果然如此,不出知宇所料,还不知主令所说何事?”
辛仁吃了一惊,良久曰:“知宇是谁?”
侯懋上前介绍,杜机答礼,辛仁寻思曰:‘这个杜机好像在哪里见过。’机曰:“龙德使不必想了,灵山武盟会上已有了一面之缘。”
辛仁仔细观察,又寻思曰:‘这个杜机好似在王代处,怎的在东川了,莫不是王代的细作?’杜机笑曰:“知宇不识贤愚,追随王代,如今真心在侯主管处,龙德使不必多疑。”
辛仁听闻低着的头抬起来,曰:“不想侯主管这里竟有这般聪明人物。”
懋曰:“既然知宇所说不错,还不知主令如何吩咐?竟焉无有不从。”
辛仁呆了半响,曹璜杨双等弟子早出去了,辛仁就以楚剑双祥云剑之事托付,约聊半时,侯懋出门,众弟子皆来问何事,侯懋独教杜机相随,以辛仁之言相告,机曰:“既然如此,此事与主上并无关
联,至于盟主令于我东川亦可有可无了。”
侯懋再问,机曰:“主上不必细问,明日可以回复辛仁,就说楚剑双不在东川,亦不可能在东川,辛仁必走。”
侯懋十分不懂,旦日以此言告诉辛仁,仁曰:“莫不是杜机所出主意?”
侯懋不想隐瞒,点头称是,辛仁叹然曰:“既然如此,长洛今日当辞。”
言毕就走,未过境内,心中总是放心不下,寻思着杜机此人极有才华,若能留在盟主处定不辱没,遂复回东城,打听到杜机住处,等到晚上潜入进去,当夜黑无月光,街道冷清无人,辛仁入院四处打探清楚了,压门而入,一片漆黑中忽见屋内燃起一屡火光,声响不大,知是有人打了火匣,点了蜡烛,椅上端坐一人,双眼洞如明星,口鼻静似水,仔细看去正是杜机,先声曰:“龙德使何来太晚?”
仁曰:“先生如何知我会来?”
机曰:“不单知此,还知龙德使为何而来。”
仁曰:“先生但说无妨。”
机曰:“知宇本是一百姓,胸无大志,可惜天有不幸,侍父母则父母死,侍恩公则恩公死,最后还助王代死里逃生,心中早已万念,今在此地不想他往,还请龙德使见谅。”
仁曰:“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在昨夜说出,却要今日我来?”
机曰:“龙德使心系南国,知宇有一紧要话提及,当早做准备,若日后果然出了,后悔无及。”
仁
曰:“是何紧要事?”
机曰:“龙德使观南国十一州,哪里为首危害最巨?”
仁曰:“宿津王代林源燕喜,二者相依活动最频,并属灵山夏文,盟主使我寻找祥云剑单为此处,危害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