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霜闲暇无事,积极打扫内外,至李焉室内,在床缝里看见封信,林霜耐不住要看,林雪在旁边打趣曰:“莫不是喜欢上了姐姐,说句心里话藏在这儿,等姐姐来看。”
林霜不睬她,这一看便看出个大事情来,当时心里凉了一阵,那信皮上写着白盟主亲启字样,二人失色无语,急送慕容非,见信中两句真言曰:‘楚剑双参与蒙山会,济瑜已随前往,但有方便即窃祥云剑以送盟主,书不进言以待来日。’慕容非见罢手抖的紧,急教二林前往告知,二人曰:“姐姐生产在即,这时候去如何放的下心?”
非曰:“这自有我,若这奸贼计成了,剑双如何受的了?却不为祥云剑,算上这份情谊,必恼羞成怒,你二人快去,不可耽误。”
霜曰:“不如我一人去,子柔在此照顾,凡事也好商量。”
慕容非从之,林霜打点行装,问了道路便往蒙山。
此时李焉在蒙山已不辞而别,楚剑双不知道,每日聚饮,李焉记性好,来回的路都记得,回去的快,天公也不作美,连日阴雨绵绵,道路泥泞,又要过河下山,实在艰难,回了安逸堂,慕容非林雪尽皆失色,想不通那信皮是真是假,非曰:“先生缘何自己回来,剑双在何处?”
焉曰:“恩兄与众兄弟亲情难耐,济瑜因此先回,恩兄却不回。”
慕容非不敢造次,寒暄搪塞以安其心,李焉见没
了林霜,情知那信皮定是被慕容非瞧见了,佯作曰:“子荷现在何处?”
非曰:“阴雨连绵,迷失路途罢。”
李焉佯信,当时只有林雪一人,事事防备,李焉装作不知与林雪说笑,林雪模糊回答,并不入神,李焉见了呀喝一声曰:“身后子荷回来了。”
林雪去见,李焉一棍将其敲昏了放在山洞里,旦日慕容非见没了林雪,李焉推说不知,慕容非寻思着不妙,无奈身体不适,哪也去不得,有话无人可说,有计不能施展,心思沉闷,因而不乐,适逢阴雨突然做大,夜晚雷声不断,慕容非想着楚剑双放心不下,夜不能眠,李焉只在堂外唱歌,慕容非听得难受,只在床头忍,其实难忍的紧,不时出堂端茶,目视李焉,李焉只作不见,慕容非起言挑曰:“天冷之夜,济瑜何不早歇?”
焉曰:“济瑜等件事,因此耽搁,不劳先师挂念。”
慕容非六神无主,茶水撒地,良久曰:“先生等什么事?”
焉曰:“这个事只在先师身上,说出来恐有不便,还是不说为好。”
慕容非听闻旁边瞧了一遭,没什么异常,返回舍堂,倾听屋外雷声震耳欲聋,天上暴雨倾盆,水流不止,门外滴答声响,声声钻心,慕容非在屋内烦躁,腹中疼痛急骤,知道要生了,不禁冷汗直流,双手捂腹抵挡疼痛,也不叫嚷,在屋内饱受艰辛,无奈痛的厉害,想想肚中孩
子便在屋里大喊救命,指望李焉帮助,李焉在堂外听闻这声喜上眉梢,也不去看,屋内嚎哭之声李焉只作不见,慕容非见没人应,强忍着疼翻滚下床,喊叫声、暴雨声,声声融入,慕容非无可奈何,要自己强来,爬出屋门找取应用之物,连喊李焉,李焉默然不应,慕容非身心疲惫,抵住要喊声音,纂取力气找取剪刀、热水等必须之物,李焉就在旁边唱歌,看着暴雨又取剑跳舞,大声曰:
暴雨倾盆兮闻声响,闪电横飞兮赏观光、有兴舞剑兮心发狂,今夜一过兮功成就。
慕容非强忍着不听他唱,又着实他唱的大声,不由得不听,遂爬上床自己动手,呼喊之声惹人发汗,不由得无心的人也为之动情,李焉在堂外唱歌完了,收剑回鞘,听闻屋内良久无声,静思之间,忽闻婴儿啼哭之音,李焉急忙进屋,见有两个婴儿,一男一女都在床边,李焉看见两个着实可爱,呆了两三分,取被子裹了,一手一个,身披雨衣全部盖住,返身便走,慕容非在床上昏迷,听闻婴儿啼哭之声强忍着醒来,见李焉全部抱了不禁心中大急,忍着起身,全了力气拉扯李焉曰:“先生无非是要取祥云剑,把我孩子留下,他日定将剑送去。”
边说边哭,不时昏迷,李焉不觉动了怜悯之情,见慕容非昏迷数次,不好便走,又想起在巨城答应诸事,遂眉毛紧蹙,双
眼犯离,一扯手狠下心来溜出门去,慕容非见不济事,忍了生产时期剧痛,冒雨追出。
大声呼喊,救命之声响彻山林,走路时又跌倒,浑身泥泞,苦不堪言,李焉尚未走远,听见动静忍着不看,一味要走,未行数步,但见前方一个悬崖,旁边一条大江,李焉转路走过,正要使去,慕容非忽然来到,原来慕容非久在这里,知道近路,因此赶来,慕容非苦苦哀求,双手拉扯着李焉衣角,手上的力总有使不完的劲儿,连声恳求曰:“先生放我母子,小关定有重谢,若小关身死,剑双怎肯干休,到时南国必乱,死伤人命无数,渴望先生权衡利弊,放我母子一条生路。”
言毕不等李焉回答,慕容非全力拉扯,李焉终究是文人,手无缚鸡实力,慕容非是习武的人,虽然现在无力,只是头脑不冷清,力气因此大,拉扯李焉在地,孩子也倒下,慕容非来抢孩子,李焉不肯干休又来抢夺,慕容非喊声不断,双腿犯怵,不由得一推,打的李焉起不得身。
李焉不让,起身又夺,这一力气使的大,慕容非心口又疼,用手去捂,致使手中的一个男孩落下江中,婴儿哭声立止,慕容非见此全身立刻松了,起身前往江边去捞,只是水流湍急,拉扯不住,转身再见李焉,怒从心起,一拳打去,终究是这时少力,李焉只是昏迷了两三分,不时醒来曰:“这
是你的亲生骨肉,我只是先取来,你若拿剑来换我便还你,如今折了一个,这般争夺这个也殁了,是你想看到的么?”
慕容非听不得劝,踉跄而行,李焉追来气不过,与慕容非面对面争夺起来,慕容非实在忍不得痛,手一松,孩子被李焉取了,又一推,慕容非便一直滚下山去,雨中只剩下李焉与其中一子,李焉呆了半响,口中咽了丝气,事已至此,想不得旁事,转身出林下山。
旦日天放大晴,道路好行,李焉走大路返回灵山,沿途顺利,先与白禄约定,由门使引进,白禄早听着有婴儿啼哭之声,先见李焉,施礼罢,叙说经过,却见白禄怀抱婴儿摇在手上,自己说的貌似一句也没听进去,李焉见不济事,呼喊几声,白禄方觉曰:“济瑜何事?”
李焉吃了一跳曰:“盟主莫非忘记了?”
白禄想了想,好在记得,只是见了这个孩子便什么心思都没了,孩子哭的紧,白禄哪有心思管?搪塞曰:“济瑜干事辛苦,且先歇息够了再来禀报不迟。”
言毕回了,李焉心中不解,只得去了。
白禄在府里抱孩子,崔园从旁进入,听了婴儿哭声自取来看,你倒是说来也怪,那婴儿哭了半响,崔园来时抱在手上一见哭声立止,崔园大喜,喜欢的不行,曰:“这是谁家的孩子?”
白禄被这一问才想起来,曰:“先把孩子给我,有正事要办。”
园曰
:“有什么正事,你这好人拼杀得了天下,尚不知足,自家的事还未闹个明白,还有什么心思管别的?”
禄曰:“倒是想你生,你却生不出来,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