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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慕容非堂辩七腐白盟主离阳设宴(第2页)

楚剑双听话,教林霜请进,白禄依礼而行,谦卑小心,叙礼毕,禄曰:“小厮边陲无雅之人,得先师福佑暂掌主位,实属兄长福荫所赐,若兄长今日不便,见林他日再来造访。”

楚剑双心不好气,把眼直勾的看白禄,屋内无语几时,杀气弥漫,气息凝重,慕容非从旁进入,见了众人寒暄问候,礼毕分宾主而坐,曰:“今日便是有空余之时,尚不知白盟主此行如何?”

禄曰:“自修义辞世,见林昼夜感怀,适逢忌日未尝不叹息流涕,只恨灵山与此有千里之遥,不得年年来此,如今此行只为祭奠修义,别无他意。”

非曰:“既然如此该下山进城才是,如何在这儿?”

辛仁曰:“盟主掌天星台,近得天命,还请先师送个情分,些许小事还请先师勿要推委。”

非曰:“是何情分?烦劳白盟主这般兴师动众。”

仁曰:“吴夕铸剑名曰祥云,此乃盟主信物,敢烦先师返还。”

非曰:“此乃先兄遗物,非盟主信物也,龙德使缘何如此说?”

许佶,字世用,别号世公,时任灵山参政官,起身挑曰:“先师所言差矣,吴夕铸剑时言:祥云者,盟主之信物也。吴夕成也此剑败也此剑,足见此剑真乃至圣之物,先师身为吴夕之弟,正当遵从兄长遗命,而先师却私窃此宝,据为己有,恐无道理。”

非曰:“先生以为王者当何事为己任?”

佶曰:“以天下人民安定为己任。”

非曰:“先生所言甚是,只是古时有德之君王没听过他们有什么象征,纵看称霸一时之武威王黄离,他亲自到百姓中间去为百姓耕作,贤明之横元王寞丁,他把他的宫殿让出来给难民住,再如开国之主杨鼢,一统之主王晋,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象征,倒是信王黄收征集万民之力而筑玉宫,视为王之象征,却可笑也,最后却落得个家败国亡的下场,②⑦莫非世公有此言耶?譬如先兄遗命怎敢不尊,只是先兄遗命教我夫妻好善保管此剑,不得有误,只是此事世公不知耳。”

许佶听闻张口结舌不能对。

‖②⑦信王黄收-注:鲁信王黄收,字玄平,第一次十八王期鲁国的第八位君王,黄收这个人很有意思,他认为我既然是国家的王,当然要有点象征性的东西,要不然不就是和老百姓一样了吗?许多人劝他他就是不听,所以黄收征集了全国的劳动力,准备修一所大的宫殿,名字都取好了,就叫玉宫,但是由于工程太巨大,弄的老百姓怨声载道,后来在鲁国爆发了起义,而且推翻了鲁国,将黄收捉起来杀死。‖

张鲂曰:“吴夕者吴姓也,楚剑双者楚姓也,此二人虽敬为兄弟,然身体无同父同母所传,血中无缘近之亲,吴夕之物该是吴夕之物,楚剑双之物亦

为楚剑双之物,今却以兄弟情谊之份贪图宝物,此等浊行劣径与市井小儿有何区别?至于蝼蚁之力欲憾苍山,此为人民所笑也,先师乃是聪明之人,还是切勿效仿,继珍并无冒犯之处,若有言语伤情,请切勿见怪。”

慕容非笑曰:“白盟主率数千百姓来此,目的无非是占据文理,其行虽小儿亦能见识的出来,而汝却以强硬相逼,虽小儿亦不如也,非亦无冒犯处,只是提醒,请勿见责。至于缘近之亲,岂不闻翁阁之中言、谩兄弟相残,循灵霸嫂残母,为世人所共愤。阎、衡二公虽为世敌却亲如兄弟,何云非缘近之亲便比不得亲兄弟,②⑧汝乃小人见识,不足语也。”

张鲂无话可答,低头丧气而下。

‖②⑧言谩相残-注:刘阶,字续尚,第一次十八王期穆国的第七位君王,刘阶晚年宠爱滑石夫人,滑石是个地名,也就是穆国的一个部落,这个部落进献了一位美女就是滑石夫人,没过多久滑石夫人就生了一个儿子,刘阶很喜欢,将他取名刘谩,字青泽,而且把原来的世子刘言废掉,字循灵,改立刘谩做世子,刘阶死后刘谩上位,开始迫害刘言,刘言也一直反抗,最后愈演愈烈,在翁阁这个地方决战,刘言胜出,不仅囚禁了刘谩让他生不如死,还霸占了他的妻子,并且残害滑石夫人,言谩相残是亲兄弟、亲属之间互相残害的代

表性事件。阎绍、衡愈-注:阎绍,字孝恭,衡愈,字本康,第一次十八王期人,这两个人的祖父都是周国的臣子,因为见解不同而矛盾十分激烈,两个人的父亲也是周国的臣子,并且沿袭了老一辈的恩怨,彼此都不相让,可以说是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但是到了阎绍、衡愈这里却是不同的结果,两个人都有着深厚的友谊,虽然在见解上也有分歧,但私下里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徐忌曰:“百姓追随而来别无他心,只想一睹红铁,此事不可妄议,如今天下之乱越古超今,盟主若无禀掌之物实难造就,渴望先师可怜芸芸众生,施以此宝得过安危。”

非曰:“原来如此,还不知当今之乱怎的越古超今,愿闻高见。”

忌曰:“吴夕旧臣不思安份,时常相聚密谋。五通山二圣不稳,经常下山戏人为乐,百姓无不嗔怨。天府李节不好政谋,大兴土木,使北国之民往南国之中,至于流贼草寇各有势力,数不胜数,如此之乱可谓甚矣。”

非曰:“此何所言也,南国北国早有定界,合约尽在,汝想毁约称制天下么?”

徐忌脸吓苍白,摇头称无,非曰:“想必不是如此,至于吴夕旧臣多则年过半百,少则病故瘫亡,有何所惧?二圣常年在山,膝下无靠,有何所怕?流贼草寇本是盟主份内之事,以此为借口真乃是可笑之事也。”

徐忌无语。

汪飓曰:“有一人曾为名门之后,不保家立业却舍族私奔,气死爷娘、归顺野夫,千万余财挥霍无度,世传之产炫耀舍弃,真为人民所笑也,后又拜入师门,不遵敬奉之道,专注野游之情,欺师灭祖,难造大就,今日在此挺身出头,欲为争锋,巧舌如簧,毫无羞愧之意,反以为荣,真可谓是贻笑大方也。”

言毕大笑,满堂追随之人无不取笑,慕容非笑曰:“龙游宇宙之志向,岂鸦雀虫群所能识哉?舍先天之所在,而争后天之所欲。此乃宿家共义之精髓也,虽有吕德其人,窜反精辟,亦为后人所诟病,②⑨何况汪先生反不如也?至于在此挺身而出,白盟主亲率数千众人至此,欺负孤儿寡母尚不觉为难,吾亦不得已而为之。”

汪飓听了,垂头丧气而下。

‖②⑨宿家、吕德-注:第一次十八王初期有类似于百家争鸣的事件出现,其中以孝、礼、文、宿、玄这五家对后世影响最广,宿家的创始人养越,字浊温,一名贤升,号渚石,兰屏古威人。中心思想是提倡人应该随心所欲,不为别的事情所束缚,并说舍先天之所在,争后天之所欲,这是最高的境界,意思就是说舍弃人一出生就有的,去争取心中所理想的,这是最高的境界。吕德,字敬仁,一称吕仁,温光日中人(今新惠光化)是文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他就抨击宿家的这种说

法,比如一国之君为了自己别的理想放弃国家,致使国家大乱,再比如子嗣为了理想放弃亲族,这是违背人伦的做法,吕德因为发表了这样的言论,所以被后人诟病,这是赞同宿家的说法。‖

杨预曰:“古往之圣贤,心无瑕疵,舍小利而全大义,为世人所颂,白盟主心思仁孝,众人归附,如此谦卑而行,实属千年难遇之主,南国有此庇护定能兴盛长久,先师亲眼所见,还望先师舍弃心中之私,亦不愧为当圣贤之名。”

非曰:“此人莫非是四降之公、归顺之臣杨预?真是杜聪谈礼为世人所唾,静请安坐,听我一言,白盟主心思孝顺,而洵阳府内绝亲叛家。彰显仁义,东城之中却舍民而逃。至于谦卑言行,杨公莫不识厘婕、尔钰之事,如此弄虚作态、虚华其表事情能瞒得了哪个?”

③⑩

‖③⑩杨预-注:杨预,字化中,当时四尊占据灵山的时候杨预就做了张景的门客,后来吴夕杀了四尊杨预就归顺了吴夕,再后来白禄起兵杨预又先归顺了袁舟,再后来归顺白禄,所以后人都称杨预是投降派的典范。杜聪谈礼-注:杜聪,字儒圭,第一次十八王期正双正定人,箔国将军,他毫无人性,把活人的心肝掏出来吃,把妇女的脖子割开看有没有石头,把人放在水里煮,把活人放到饲养虎狼的桅杆里吃,有一次杜聪竟然大言不惭的谈礼

,教人如何成为好人,这样的事被后人唾骂。白禄-注:白禄刚起兵的时候,因为祖籍是北国人,所以被南国人诟病,于是白禄索性开了个会,对外宣称我已经脱离北国白氏一族了,我是南国人,再后来一直起兵到东川,吴夕亲自出战打的白禄落荒而逃,白禄也不客气,丢下支持他的人一直跑路。平禹王唐寒,字季冬,第一次十八王期平国的第三位君王,唐寒有两个私生子女,儿子叫厘婕,女儿叫尔钰,从小分开,但长大后却意外相爱,唐寒没办法,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口,于是假装说两人是天帝的儿女,并且给两个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但国民都知道唐寒的这点儿事,明目张胆的不说,但背地里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没有不知道的。‖

姚让曰:“先师欲学师襄一人之力而护燕国么?此逆天下之势、愚不可及之法,依某之见还是切切勿仿为好。”

非曰:“姚公以师襄为愚人么,襄子两次入燕为将,制箔降东,致使四国闻风丧胆,他不惜险阻、舍妻弃家,亲往周营谈判,虽葬身异土但能青史留名,如此之论,师襄真不愧为不惧生死之人,非比那些只会在朝堂上粗篇鄙论、弄文学舞之徒,文家大成者陶歆曾立襄子为十八王期第一人,戒语灭燕者,燕也,非箔也,实为燕国所自灭。故燕国大失国民所望,成襄子忠君爱

国之名。汝以襄子美名之逆意,试问自身有几斤几两,在此大言不惭,有何面目见众文家之人耶?”

③①

‖③①师襄-注:师襄,字仲辉,号承翁,后称襄子,第一次十八王期燕国上阳人,是燕国的名将,燕国本来实力很弱小,经常受欺负,箔国长期占据燕国的东升郡(今仙州、仁州一带)并以此为跳板打的燕国毫无还手之力,师襄这个人非常爱国,而且从小就听说国家经常受欺负,所以立志要为国家报仇雪恨,一直都很努力学习,终于受到燕王重用,首次为将就大败箔国,后来收复东升郡,再后来接连打败箔国,夺了很多地盘,但燕王听信小人的谗言,罢免了师襄,这一下子箔国再次入侵燕国,连战连胜,燕王不得已再次任用师襄,师襄不负众望,一直打到静水北岸,已经临近箔国都城,箔王不得已用反间计,使燕王再次罢免师襄,并邀请师襄来箔营谈判,最后将师襄软禁,终生没能再回燕国。陶歆,字雨铃,泰昌河静人,他是前永期永国的第四位君王,永奉王杨孚,字节义,在位前期时候的人,是个大学问家,大思想家,主编了许多图书,发表了许多观点,而且善于文章、书法,所以备受推崇,地位很高。‖

又一人曰:“先师以为吴夕是何种人?”

慕容非回视,见说话之人是李旭,字应时,曰:“吴夕自是豪杰,

何必有此一问。”

旭曰:“先师所言差矣,吴夕背负克亲之名杀伐神州子弟,以乱之名而带正统,不过三载便血心重现,嗜兄弟于雷阁,斩百姓于东城,天下之人恨不得群起而讨之,先师败吴夕于府内,本当将其挫骨扬灰,然先师却准许其家人下山,返乡厚葬,此举大失天下人民所望,先师返归山林,理所自然也。”

慕容非厉声曰:“李应时,何出此狼心狗肺之言?枉你饱读诗书,须知忠孝礼仪,吴夕胜万民之望,率人而起,亲冒生死之险,对峙于诘道之上,体民情、重情义,为无名之兵守孝三月,天下共知,而汝却以一偏之私、盖功遮义,真乃是小人之行径,至于杀伐神州,只因天石缘故,而今却以霍乱之物以定乱,真是可笑之事也。”

言毕再无人出来说话,慕容非见这七人,厉声喝曰:“我夫妻二人不惜招致天下谩骂,亲杀恩兄,难道是为了坐享其荣华耶?汝等巧言立说,蓄意欺负孤儿寡母,如此忘恩负义,厚颜无耻之事,亏得汝等妄称豪杰!如今天下之人所共见,汝等之行真可谓是遗臭万年,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一番话骂的这七人面面相觑,尽皆失色,正在此时忽有一人从外踉跄而入,在白禄耳边嘀咕一阵,白禄就要走,台下众人都懂得是非,见白禄逃了都自散开来,辛仁见白禄神色仓促,起言挑问曰:

“何事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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