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曰:“我自有办法,这个事情便是定下来了,你休要后悔。”
园曰:“这是什么话,这个孩子我喜欢的不得了,如何后悔?只是你也真心喜欢便好。”
二人商量好了,当时呆了几时,崔园佯作昏厥,白禄救起,传来医房韩瑛医师,这个韩瑛老实,早被白禄嘱咐了,把了半响脉,佯作大喜曰:“夫人有喜,身体并无大碍。”
当时田凡范逸等一群重臣都在,听闻韩瑛之言都来贺喜,禄曰:“这是大喜事,我要摆宴作贺。”
言毕使人张罗,但见:
鼓声连绵,乐曲不断,大厅里有百十张桌,堂厨内有千百来人。红花地毯,美食香酒,好一个假孕的宴会,道似一场初婚的盛礼,惹得天下人都知道。
宴会毕,白禄又请李焉、王图、韩瑛前往北山庙宇,至偏僻处旁,人都没了,白禄请三人豪饮,三人只当是白禄好意,因此无所顾忌,吃的饱喝的好,只有李焉在旁不吃不喝,禄曰:“济瑜何故推辞?”
焉曰:“尚未与盟主做件功德,如此相待,济瑜惭愧。”
禄曰:“济瑜不必如此,饮此良酒便是对我的恩德报答过了。”
李焉一饮而尽,良久旁边王图韩
瑛死了,禄曰:“饮此鸩酒便是要济瑜报答的。”
李焉心知必死无疑,仰天叹曰:“人生不识良主,我之过也。”
又曰:“济瑜死不足惜,但有个心愿还望盟主成全,济瑜死无恨矣,济瑜死后可将济瑜炼化,将骨灰安葬在巨城蝴蝶山,若盟主不从,济瑜死也不瞑目,必化成恶鬼来寻盟主索命。”
言毕而亡,后有诗曰:
残生笑苦寻恩诏,岂知绝迹醉当歌。老崖山上空自闷,空雷雨中剑舞留。
寄身沧海鸿笑生,一束华发几度何。半盏杯酒不慎喝,从此怨骨随风波。
白禄了此心事管不得李焉,将几人就地埋了,回盟主府,良久辛仁至,曰:“济瑜现在何处?”
禄曰:“那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人,长洛如此偏袒,真是看走了眼。”
仁曰:“人孰有过,世事难料,若因一番事而断一人,斯为过也。”
禄曰:“寻找济瑜何事?”
仁曰:“今虽关闭二城,但免不得楚剑双杀来,只想请济瑜来出个主意。”
白禄心中厌恶,踱步不说,辛仁再问,禄曰:“他自有两条腿,去什么地方?我如何晓得。”
辛仁无话可说,自辞回了,使人四面八方寻找却找不着了。当时辛义刘萍前往连城玩耍,回来见辛仁曰:“这是怎么回事?我自回来,城出不去山进不来,都说封锁了,是谁出的鸟主意?想回家都难,哥哥却在这里快活,出了什么事也不告诉我,
什么道理?”
仁曰:“既不放你出去,又进不得山,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义曰:“那几个鸟人如何是我的对手?打了一下城主出来了,好在有个认得我的,说什么盟主有令城不许开,我便打他,因此出来,进山也是这样,哥哥你倒说说,有什么大事这样紧张,是不是要打仗了?”
仁曰:“你这闲话倒是不少,要打你又打不过人家。”
义曰:“是什么人我打不过?你说出来我去与他打,管教他求饶。”
仁曰:“就是在巨城外与你打的那个,你去与他打,我看他是怎么求饶的?”
辛义听了嘟囔个嘴,也不回答,良久曰:“那是个厉害的家伙,我不与他打,你给我换个人。”
仁曰:“也有你怕的。”
义曰:“哥哥记着,那人来了快告诉我,我去躲躲。”
辛仁应承了,自言自语曰:“如今惹出了个辛义都害怕的人物,如何是好?”
言毕不禁唉然默叹。
正是:聪明一世反遭算,莽汉也有惧怕人。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