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且分一支兵前往救援,只要濮关不开,南军无计可施。”
李闰从之,
与王同往代阳,只留刘音守关,临别嘱托曰:“纵使地震山摇濮关亦不能开。”
刘音从之,细作再报白禄,当时分两支兵,一路阻击李闰、一路夺取濮关,逸曰:“盟主阻击李闰且休与战,李闰寻不见我必疑我去夺濮关,盟主在半路埋伏,趁势杀出,定能全胜。”
白禄从之,李闰率军救援代阳,距离城外四十里安营,代阳细作回报,不见了南军踪迹,李闰心中疑惑,眺望山头查看,空空荡荡不见一兵一马,帐下曰:“莫非是勾引我等来救代阳,彼已领军夺濮关去了?”
曰:“白禄诡计常出,可先等些时日。”
闰曰:“刘音两失通行,非白禄敌手,若打通濮关我等是前功尽弃也。”
言毕不听王所说,整顿兵马返回,前面山林中只顾赶路,心思大意,一声梆子响,左右弓弩齐发,李闰见中计急忙后退,山中喊声如雷,皆要活捉李闰,李闰心慌,臂中两箭翻身落马,左右将校死命来救,杀出重围,暂在桃李安歇。
话分两头,却说符素冷俊领兵夺濮关,在关下安营,连日不战,训练数十军士在关下辱骂,刘音忍无可忍,登城查看,见南军疲惫,晌午时军士卸甲而睡,只有数名卒子在关下大骂,遂令高琢率领关中军出城来战,符素鸣金收兵,高琢不追,将南军营寨放一把火烧了,返回关上,旦日符素又至,草创一寨,高琢又下关
来战,符素且战且走,高琢不敢追赶,返回关上,第三日符素又至,刘音怒不可遏,教高琢下关,不胜不许回来,高琢从之,下关厮杀,符素又走,高琢追出十数里,符素回身与高琢战,高琢不能胜,慌忙逃窜,尚未走远,旁边闪出支兵,当先一人乃贺资冷俊,一剑将高琢刺落马下,制服其余众人,换上北军服饰,令高琢在前往关上喊话,刘音见是自家人遂开门迎接,符素一剑刺死高琢,振臂一呼,属下尽皆入城,刘音大惊失色,比及下城却为时已晚,见关内都是南军,关中又无兵马,遂慌忙跑路,前往微丘见吕珩。
吕珩听闻失了濮关,慌忙组织兵马前来抢夺,到达关下时白禄已进去了,吕珩见白禄在关上呵呵大笑,命令强攻,一日不能下,空损失人马,返回范阿,发信告诉崔浩李闰,二人率军来范阿会和,三路军汇集一处,要来濮关下决战,消息急报濮关,白禄与众人商议,成曰:“濮关终究是一隅之地,若阻北军三路兵马万不可行,不如弃濮关南下,若李闰继续追赶,到时再与其决战,尚且为时不晚。”
白禄从之,先往三穗暂歇,并邀余下六州前来助战,李闰见白禄弃关南下,遂趁势夺了关隘,在关上商议是否南下,崔吕尽皆愿往,李闰又问王,曰:“是否请示主上?”
浩曰:“白禄无耻之辈,深入天州,如今轻
易而退,此恨怎可干休,还请公子做主,南下神州与其决一死战。”
李闰从之,令李范丘彤转运粮草,陈频裴勇守关,自领精锐兵马南下。
众将愤愤,同心用命,十余日连克数城,三穗告急,白禄连日损失,束手无策,权曰:“李节本来无南下之意,今北军三路全有李闰做主,李节不知,若遣人前往天府散布消息,就说李闰深入重地,必然惨败,李节必召李闰回,时危可自解。”
逸曰:“不可,李节李闰乃父子也,自古未尝有不听亲子而听外语者,若使李节知晓神州形势,亲自率人到来,神州危矣。”
仁曰:“子阳久居天州,定比我等知道李节为人,此计可行。”
白禄从之,打发几路细作潜入天府,传播李闰孤军深入必然战败的消息,李节在天府常收捷报,与左右谈论李闰,尽皆称善,且说李节的长子李鹄体质虚弱,时常有病,次子李锆贪婪无谋,顾及小利,因此李节最喜李闰,常有废黜世子之心,此番令李闰领军王为参谋,深有用意,只待李闰凯旋而回,便行废长立幼之事,此番李闰胜而不归,并且率军南下,李节本来不知,因此南方细作前来,李节惧怕李闰少不懂事,遂令近侍姚遂,并书信一封,亲自交予李闰王,姚遂领命而去。
王与姚遂乃朋友之交也,王先得了信,那封皮上只有四字,适可而止,拆信来看并无
一言,遂曰:“主上心思知虔最为知晓。”
王心知其意,取信与李闰看,闰曰:“且听师傅教诲。”
曰:“适可而止,主上心意只要公子取胜便好,如今濮关一战大破南军,国人尽知,若再南下,横出闪失是前功尽弃,知虔心知主上意思,只望公子早早罢战返回天府为上。”
闰曰:“父亲远在天府,不知此间形势,白禄轮番惨败,成全功之际就在目前,怎可罢战北还?”
曰:“公子如何不晓道理,主上心意尚且看之不明,何况白禄虽然数败,然此神州并非天州,其间仍有千军万马,公子若败一阵,前功尽皆抹灭,返回天府如何交代?”
闰曰:“此时若退白禄必来追赶,如之奈何?”
曰:“可以遣使前往紫陵告诉白禄,同意议和,南北再定分界。”
李闰从之,令蒋捷为使前往燕门,白禄以上宾之礼相待,捷曰:“白盟主身在神州富贵以及,何必屡次北上,深不知足?”
禄曰:“有小人挑拨,非某本意。”
捷曰:“我家主上有仁慈之心,不愿天下流血,百姓罹难,今白盟主身无退却之路,前无可胜之计,被逼在此,还能战否?”
辛仁在旁,心知蒋捷有难之意,大喝曰:“李闰年少气盛,孤军南下,身处险境尚且不知?如今身无好计前来请和,使臣又如此无礼,真是上行下效一路人也。”
辛义大喝曰:“你是怎等的人,也敢
和我哥哥说?”
言毕越过去打蒋捷,白禄急忙拦住,并说蒋捷曰:“门下无礼,且休见怪。”
捷曰:“原来白盟主门下都是如此愚昧粗莽之人。”
蒋捷尚未说完辛义又打,辛仁将他拉出帐去,辛义骂不绝口,渐渐声小,蒋捷吓了一阵,尚未醒过神儿来,禄曰:“还不知北军有何主意?”
蒋捷曰:“公子欲北还,与白盟主商议分界。”
禄曰:“愿闻听教。”
蒋捷曰:“分界议和起自吴夕,一方契约致使两家和平,白盟主擅自做主,先无礼于安丘,随后又夺取三城,心中尚不知足又北上天州,欲与大国为敌,濮关下安排兵马欲夺公子性命,今公子欲还天府,将所夺诸城交还神州,白盟主若有心当不忘此恩,却勿再起歪心邪念。”
禄曰:“先前所言确有小人挑拨,致使吾与李督领有隙,今将军欲北还是以百姓为念,神州岂有道理再行北上?”
蒋捷从之,与白禄辞返,原意告知李闰,俱说白禄殷勤之意,李闰从之,亦不敢怠慢,率军循序返回不在话下。
灵山军准备归程,众人都来欢送,白禄被李闰败了数阵心中不爽,见了众人偶聊数语,沿途返回无话可说,黄通雷昆等人在山下迎接,拜见白禄,政事完毕与崔园相见,先看白妤心中方舒,园曰:“天色已晚,来日在说。”
白禄从之,当夜就寝,夜晚忽做一阵噩梦,惊觉醒来,崔
园急忙来照顾,问其事故,禄曰:“我梦见那个李焉了。”
崔园呀了一声曰:“就是那个抱了妤儿来的人?”
白禄点头称是,寻思着李焉曾言曰:‘若不将其安葬在蝴蝶山,便是成了恶鬼也来索命。’白禄精神恍惚,夜不能眠,旦日精神憔悴,众人都问,白禄含糊回答不敢明言,夜晚睡眠又见李焉沙哑声音来索命,白禄大声呼喊,左右近侍听闻闯入,白禄猛然醒来惊出一身冷汗,教左右退下,说崔园曰:“这事不了永无宁日矣。”
园曰:“你做的事,如今尸首都没了,你想怎的了却?”
白禄无话,旦日亲往原庙,取一盒泥土,遣使前往蝴蝶山就地安葬,祈求无事。
正是:只因使臣东行去,致使山中奇侠出。不知又惹出个什么事来,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