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南宫宝便在后院打一下杂,揣一些东西之类的,他也只会干这些简单的体力活。干了不久,他忽然听到有练功的声音,一时好奇,跑过去看,只见一个黑大个汉子,手使一把大弓,挥舞着,似刀法又似剑法,但又觉得什么也不是,但见他练得起劲,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正自看着,有人过来,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别看了,干活吧。”
南宫宝回头一看,是一个与他同样打杂的伙几,便问:“他是谁啊?”
那伙几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自称铁弓手段雷,长得象雷公似的,人还老实,可就是一样,太强脾气了。他说他看上我们小姐了,这不是癞哈蚂想吃天鹅肉吗?你说我们小姐能看上他吗?”
南宫宝无奈的摇摇头,心说象姐姐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人看得上呢?
不久,那黑汉段雷过来问:“有什么活干吗?”
南宫宝说:“有有有,你把这米挑到灶房去吧。”
段雷挑起担子健步如飞,一张铁弓挂在身上,一会儿便回来了。南宫宝说:“你这把弓很好的,是在哪儿买的?”
段雷生气的取下弓一拍,说:“怎么会是买的呢?哪里能买到,这是我爹爹传给我的。”
南宫宝问:“哪你爹从哪里弄的?”
段雷说:“是我爷爷留给他的。”
过一会儿,老赵过来说:“太湖送礼的过来了,我们去搬东
西吧。”
段雷说:“我恨不得把这些东西都打乱了。”
老赵一拍他的肩膀说:“段雷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打乱了东西,小姐可要怪你的。”
段雷说:“我不去了。”
老赵说:“不去就算了,你还是去练功吧。”
老赵带了南宫宝等去前院搬东西,南宫宝看那东西并不多,便问:“就这么一点吗?”
老赵说:“大多数都有送到望江楼去了,而这点,大概是送给我们分享的吧,有酒有肉。”
他让其他挑去,他来接待送礼的人。
南宫宝与段雷一下去就弄熟悉了,但这几天他一直没有见到他父亲和姐姐。也许是他有意避开父亲,所以没到前面去。到初七时,南宫府的家人,南宫秀还南宫雨便坐着马车打算走,不用问,自是去望江楼了,南宫宝远远的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感觉。南宫秀和几年前的样子差不多,而南宫雨却沧老了很多,他心说:“那自然不是为了我而白头的。”
南宫秀忽然说:“爹,我忽然有点不想出嫁。”
南宫雨瞪了她一眼,说:“都十八岁了,说话也不长脑子,在我面前说还不打紧,要是明天,你可不要说出这种话来。当时我那样反对,可你会要嫁他,现在我同意了,你又反悔了,现在什么都迟了。”
不知道段雷从什么地方跑出来,说:“阿秀,你可别嫁给他,他不是好人啊。”
南宫秀说:“再不
好也比你强,你看你,黑成什么样子,让开。”
她一踢马,段雷只得让开。南宫父女坐着马车离去,只留下段雷愣愣的站着。南宫宝老赵:“不知陈大少爷去接娘回来没有?”
老赵说:“不知道,就算回来也是去望江楼,而不是这里。”
南宫宝说:“我也想去望江楼看看热闹。”
老赵说:“你要去就去吧,查今天不行,得明天,不然你睡哪儿?”
南宫宝说:“想当年我做乞丐时,什么地方没睡过?”
老赵说:“既然如此,你要去就去吧,灶房里有馒头,你自已拿。”
南宫宝道了谢便去准备。
包了十几个馒头,一拉段雷说:“走吧。”
段雷说:“去哪儿?”
南宫宝说:“望江楼呀,你不去吗?”
段雷说:“当然要去。”
两人上路,到半下午时便赶到了望江楼边。望江楼四周早有太湖的的围了起来,只有一个地方出入。段雷问:“我们杀进去吗?”
南宫宝说:“先别着急,吃过再说。”
他将馒头拿出来与段雷分吃。他吃三个就够了,而段雷一口气吃了七个,这下馒头只剩七个了,还不够晚上吃,但现在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南宫宝来到江边去待着,他想娘要是来的话应该从江面上来,可远远的看不见一只船过来。
天色快晚了时,他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对段雷说:“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段雷嗯了一声便坐下来,将剩下的馒
头分吃了,南宫宝两个,段雷五个。也不知够不够,但就这么多。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南宫宝便在沙地上挖坑,段雷也不问他干什么。这长江边是沙土质,挖起来很容易,坑挖好后,他将自己埋下,只露出一个脑袋,段雷这才问:“你这是干什么?”
南宫宝说:“睡沉。”
段雷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睡觉的。”
但也不再问什么,自己用衣服包了头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