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要去找无沉是不是?无沉无沉,又是无沉!你为什么永远都不听我的话,就只知道去找无沉?玉晚!”
玉晚还是不答,只微微踉跄着走远。
也难为这种情况下,玉晚还记得她要捡柴禾,奈何她视线有些模糊,看不太清,只好胡乱捡了点,用藤蔓草草捆好了,拖着下坡。
远远的,望见一点亮光,玉晚想,那应该是无沉点的灯。
循着光过去,果然回到那间空房。
房屋已经被清扫干净,水也从别处打好了,只差她的柴禾。
玉晚拖着柴禾进到院子里,随手把藤蔓一丢,开始到处找无沉。
她很快便找到了。
他就在点亮的灯旁跏趺坐着。
“无沉。”
她喊了他一声,跌跌撞撞地过去,腿一软倒在他身畔。
无沉睁开眼,伸手要扶她起来,她却摇头,无沉这才注意到她状态不对,唇瓣娇艳得过分。
他正要询问,她却说:“你把眼睛闭上……别看我。”
她声音细细发着颤,呼吸也是颤的。
无沉迟疑一瞬,依言闭眼。
灯光下,他好似一尊玉石雕像。
如琢如磨,无情无爱,不落凡尘。
却独独落进她心里。
怎么就连艳骨发作这种极为难堪之事,想到的第一个人也会是他?
怎么就对他情根如此深种了?
怎么就,遇见他了呢?
“无沉,”
她很轻声地喊,“我难受。”
无沉不语。
仿佛无动于衷。
艳火烧得更烈了。
宛如置身火海一般,她再也无法忍耐,又喊:“大师……”
她几乎是低泣着,哽咽地唤他。
他仍旧不语,却任由她颤抖着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他。
然此刻她浑身疲软,手指尖根本使不上力,才抱上去便往下滑。她只好努力扣住他肩膀,让自己尽可能地靠近他,也尽可能地不靠近他。
太烈了。
从未这么烈过。
眼泪不知何时流出,滑入他襟口,连同她滴落的汗一起,将他上身衣料浸透。他衲衣后摆也渐渐被洇湿,幽香疯狂泛滥,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在他耳边喘息,情潮汹涌。
突然的,低低的念诵声响起,他开始念静心咒。
刚念两句,就被玉晚打断。
“……你别念。”
她难受得几乎在哀求:“你别说话,我受不了……我就这样抱着你就好,没事的……别念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