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怡意识已经模糊,她头疼欲裂,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仿佛置身在虚幻的世界里,她掀起沉沉的眼皮。
下巴传来微微冰凉,有一只大手托在脑后,紧随一股难闻的味道在鼻翼萦绕。
她紧紧合着牙关,不肯张嘴,眉头越皱越深。
“沈黛怡,张嘴。”
宋清衍这声沈黛怡,声音放得很轻柔,低低的,像是在哄她。
沈黛怡眼睫颤如羽翼,嗅到那股味道,还是不肯。
他又说“沈黛怡,喝药,手给你摸。”
摸谁的手?宋清衍的吗?
是假的宋清衍吧,以前怎么样都不肯的。
沈黛怡红唇嗫嚅“我已经不喜欢你的手了……”
可是当宋清衍的手出现在她视线的时候,修长冷玉一般的手让她目不转睛,她舔了舔唇,又后悔了,“喝药了就给摸吗?”
“嗯。”
宋清衍“喝药了就给摸。”
“不准骗我。”
“不骗你。”
得到承诺,沈黛怡张开了嘴,眼皮耷拉着,宋清衍把解酒药喂进她嘴里。
解酒药里好像有葛花,枳椇子,还有蜂蜜,味道苦中带点甜儿,不算难喝。
喝完后,宋清衍把手递给她,沈黛怡握住。
男人的指腹藏着凉意,手心是暖的,手指修长,肤色冷白,没有瑕疵的一双手。
她现在头很晕,浑身没力气,想细细欣赏,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藏起来,睡醒了再摸。”
于是,把宋清衍的手放在了胸前抓着不放,很快,睡过去了。
薄薄毛衣裹着呼之欲出的春色。男人漂亮的手被摁在上面,画面说不出的旖旎。
宋清衍手臂上青筋微浮,他低下头,离女人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他问“沈黛怡,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回应他的,只有女人浅浅的呼吸声。
半晌,宋清衍单手替她解开耳环,让她睡时避免压伤耳朵,单手很难弄,他没什么经验,弄了好一会儿才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沈黛怡一觉起来,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头微微泛着疼,撑起身子,现自己是睡在酒店大床上。另一手还抱着抱枕。
沈黛怡睡觉从来没有抱东西的习惯,手里多出一个抱枕,难免觉得奇怪。
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宋清衍在宴席上说要送她到房间休息,后来生了什么,脑子里毫无记忆。
她揉了揉眉心,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解酒药,耳环,包包。
门外,有人用房卡感应进来了。
是宋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