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李云婉别别扭扭的,“我吧,最怕的就是朱老师那种温柔一刀,要是我妈那样的我反倒不怕,干起来可带劲。”
明白了,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来硬的我能比你更硬,你要是来软的,那没辙,被治得死死的。
到最后李云婉还是没有胆量直接去问朱老师,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嘴,实在不行多带点东西上门。
挂断电话,听见对面关门的声音,是曹鸿岳回来了。可惜了,方和泽刚刚睡着,睡觉前还撑着眼皮问他曹伯伯什么时候回来,他还想去做他的贝壳坦克呢。
第二天早上方清雅把儿子送进幼儿园,正等公交准备上班就接到李云婉的电话,“清雅,你先别过来,欧总刚给我回了电话,说是想要你转手一幅画给他,高价!哈哈,清雅啊,你就是我的福星!”
“呃”
李云婉停了下,自己骂了自己一句高兴糊涂了,又问:“你愿意转让吗?就那幅小豆芽,欧总出价二十万,你要是觉得少了我再给你添点。”
方清雅没忍住笑,“什么小豆芽,是春之苗。”
“春之苗,春之苗。”
李云婉不以为然地附和,明明就是长在满是裂痕的土壤里的一颗小豆芽,名字还取得挺文雅,“能转不?清雅,好姐姐,公司能不能拿下欧总就看这幅画了,你家有三幅呢,卖一幅给我好不好?”
“你过来取还是我带公司去?”
李云婉一听她松口,高兴得嗷了声:“好清雅,好姐姐,你带过来吧,我中午就给欧总送过去!你可为公司立了大功了!爱死你了!”
方清雅重新回家,把那幅画打包带去公司。
到了公司,李云婉抱宝贝似的抱着那幅画,“多少钱,我现在就转给你。”
方清雅摇头,“送你。”
“二十万呐!你说送就送?”
李云婉倒吸一口气,“抵你好几年工资呢!”
方清雅笑容淡淡,“你给我的不仅是一份工作,况且,这幅画我也没花钱,你需要就拿去。”
“真送我?这可是二十万呢。”
李云婉再次确定,心中的喜悦被恐慌冲淡,一行字从她的脑子里飘过:放弃或分财物、与人道别、将珍贵的东西送予他人,都是相对典型的自杀暗示。
看着对方平静无波的脸庞,李云婉有一瞬间产生了直接拍醒对方的想法,去他妈的不说教、不刺激,就该好好骂醒她!
不过好在,最后她还是守住了理智,哈哈大笑,“行,既然你这么够义气,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中午临出时,李云婉叫上方清雅,“欧总太太说想见见你。”
“欧总太太?见我?”
这又是唱的哪出?
李云婉喜笑颜开地解释:“这位欧总是个妻奴,这次满世界打听窦青稚的画也是因为他太太,他太太听说你有三幅,羡慕得不行,就想见见你。”
李云婉揽着方清雅的肩:“小清雅,你和欧总太太打好关系,如果这个客户能谈下来,我给你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