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以遗憾的语气叹气过去,而是笑着道:"而且,正是因为有那段时光,正是因为失去过,才让我们更珍惜当下,不是吗?"
路笠抓着厉法法的手,轻口勿了一下。
“是,”
他也笑了,重复道,“是的。”
雪落在两人的肩膀上,好似这一刻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还记得我们昨晚吐槽过的仙侠剧吗?”
路笠愣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仙侠剧是什么,就是许多人拿着一把剑飞来飞去的那个剧。
他点头。
“那些人都要渡劫,所以,”
厉法法打了一个响指,不,因为太冷了,没打响,她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生过,接着往下说,“所以,我们也许可以把那段时光成为渡劫期。”
说完,她自己都被这个比喻逗笑了,自言自语道:“哎呀,什么时候才能飞升呢?”
“现在。”
路笠突然道。
“啊?”
厉法法没反应过来。
“什么?”
她又问了一句。
“哒”
一声,天台突然亮了起来。
目睹一瞬间生变化的厉法法,呆呆地站着。
眼前的场景如电影一般梦幻,红色的玫瑰拼成“maRRyme”
字样,橙黄色的吊灯,依旧会光的花朵枝蔓,也不知是怎么搭的,总之就是很好看,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
她的嘴巴张合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她看到那里有一块布,她还以为是学校有什么布置。
“结婚,算飞升吗?”
他问。
接着,他单膝跪地,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支玫瑰,高举在她面前,“给你的,惊喜。”
他有点紧张,“你喜了吗?”
他不确定。
厉法法好笑,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叫喜了吗?”
“因为你刚才还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路笠一脸无辜。
厉法法俯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面容还是那样清俊,眼神还是当年那么清澈,可周身的气场却比当年多了几分沉稳。
他的嘴唇紧抿,她清楚,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他们在一起快两千个日日夜夜,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腻,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鲜,每一天都很喜悦。
她嘴角弯起,道:“喜了。”
“那,”
路笠舔了一下有点干的嘴唇,“你答应嫁给我吗?”
问出这句话,路笠并没有多少信心。
三个小时前,她还在全国观众面前亲口说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路笠这几年,每年都会问一次,可答案还是……
厉法法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答应他。
她可以誓,在二十分钟前,她都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