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图东进,便是示意军侯不可急于扩张,这与‘东抵炎宣’算是一个意思。”
“远交近攻,军侯也已明白,且也正常年施展、无须赘述。”
“而最后两句…”
苏将军答曰,“末将以为,太师以他立场所出此言,自是为了保全黎王室。但也算是保我乐国一分安全,不动黎王室,便是令六国少了一个攻我乐国的战争借口,是故,自然也算在理。”
“…嗯,好。”
听得属下副将一番分析,寅侯心中顿时清晰、明朗了许多。
“既如此…那就事不宜迟了。”
寅侯说着、眼中已是稍微目露凶光,“如你所说,本侯必须在墨家学子们离开前,将他们留在军中。而这…就不是和和气气登门拜访,可以做到的了…”
说罢,手已缓缓移到了腰间佩剑上。
“军侯!这是?”
苏将军见状却是大惊,“军侯既有后招控制墨家,又何须急于此时?太师有言,我等不可急于扩张。倘若此时招惹了墨家,墨家告到王上处,军侯还该如何治军?”
“老苏啊,老苏…”
寅侯眉头紧锁、眼神锐利,“你是跟着我父侯从军过来的,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得很才对呀。”
苏将军不解:“清…清楚什么?”
“你…也是我父侯老将了,我信得过你忠心,与你说也无妨吧。”
寅侯解答道,“你应该知道…我等这个位置,临蓟那帮家伙是永远不会安心的。向他们要些什么,从来没个回信,十次要不到一二次。不过…设身处地一想也能明白,除非迁都到此,或是收回兵权,否则…任由此城自治,即便我是乐王,我也不会安心。”
“所以,本侯…或者说其实历代寅侯,应是早已构想、谋划过无数遍了。”
“既不可急于扩张,又必须寻求展、强兵强国,那么…再困守于此地,被临蓟不断拖慢步伐,便是绝无可能。”
“若是乐国需要东出,就必须迁都,迁都到寅城来。”
“而这样做的下场、抑或说是前提,便是要将乐国…改作寅国!”
寅侯严肃道,“老苏,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