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显然听到莫剑尘说话,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柳悦清瞧见此人横眉怒视也如同抛出媚眼,不禁连连摇头,见莫剑尘摇摇晃晃如同醉酒,似乎已是招架不住,更是忍俊不禁,心道
:“此人言行古怪之极,真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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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子那桌的人脸色如常,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皆都看着年轻汉子等他说话,年轻汉子向李老爷子磕了个头,说道:“小的该死,小的现在就说,海琴山庄宁老爷子突然失踪,宁峰宁
庄主毙于庄内,庄内其他的人几乎都死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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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整个鸿运楼三楼一阵大哗,李老爷子这桌三个人也腾身站起,只有李老爷子和方才说话的中年男子稍显沉稳,纹丝未动,脸上震骇之色却是难以掩饰。莫剑尘和柳悦清错愕良
久,才回过神来,对望一眼,柳悦清暗道:“原来如此,莫非是那些黑衣人?”
莫剑尘喃喃说道:“宁二公子不是在花前辈身边吗?这个帮派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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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子惊讶神色稍纵即逝,皱眉说道:“这个消息你是从何处听来?可有真凭实据?”
年轻汉子说道:“小的不敢胡说八道,小的先前路过海琴山庄时,见许多人围在庄外议论纷纷,
小的好奇,便凑到近处想看个究竟,好不容易挤到大门口,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小的还没回过神是发生啥事,从庄内突然冲出来一人
,直接就把小的撞翻在地,只听他大叫说宁老爷子不见
了,宁庄主死了,什么人都死了,死得一干二净,说着就放声大哭起来,小的见他脸上手上都是鲜血,低头见自己衣服上也是鲜血淋漓,把小的也吓得大叫不止,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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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光移到他身上,果然见到他胸口赫然两个血印子,呈手掌模样,想必是与那哭叫之人相撞时所留,李老爷子急忙说道:“之后呢?”
年轻汉子喘了口气,说道:“我那时就想,海
琴山庄死了个干净,这事可了不得,迷迷糊糊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事要报给老爷子听,便一路朝这里奔跑过来。”
——
李老爷子脸上阴晴不定,双目向同桌的四人扫过,那个阴柔的男人看着年轻汉子,说道:“小兄弟的意思是海琴山庄里鸡犬不留,无人生还?”
此人眼光锐利,如同老鹰正面对着正要猎
取的食物,年轻汉子双腿一软,突然又跪倒在地,说道:“任老爷子,小的不敢撒谎,是那从庄里冲出来的家伙这般说的,小的哪有这个胆子进去,当时就已经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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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任的中年人转向李老爷子说道:“李兄,如此看来,海琴山庄这就给灭门了?”
李老爷子说道:“我和海琴山庄交情不深,不过宁老爷子在这里人缘深厚,我也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
这事应该只是江湖中人向他寻仇而已,我们这
些非江湖人士也就听听而已,小事一桩,无需多为关怀。”
姓任的中年人一笑说道:“听说不久之后是宁峰四十大寿,想必李老爷子也收到请柬
了?”
李老爷子嘿嘿一笑,脑袋靠了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宁峰碌碌无为,宁老爷子却不能得罪,逢场作戏,仅此而已。”
摆摆手让青年汉子起来,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很机灵,这
事做得好,赏你的。”
从怀中扔出一贯铜钱,青年汉子急忙接过,大为惊喜,连连磕头说道:“多谢老爷打赏。”
李老爷子手一挥,青年汉子又磕一个头,说道:“小的告退。”
喜孜孜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