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慢,似乎是在斟酌,说一个字,语气还有微妙的停顿:
“你就让他。。。。。。。就让他别哭了。”
许映什么性格乌云之是最清楚的,虽然看上去脾气犟不服输,实则臭毛病一堆,又爱哭又爱撒娇,这次他倒下,保不准又一个人晚上偷偷哭了。
青年没有多少感情地点了点头,随即离开,走的时候还顺带叫了医生进来,给乌云之检查身体。
乌云之其实就是熬夜造成的大脑供血不足,医生警告乌云之不能再熬夜了,否则,可能下一次就是猝死了。
乌云之听劝,何况他现在有了老婆孩子,多少有点惜命,于是点头应是,好声好气把医生送走了。
医生还没走多久,门外忽然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乌云之还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去而复返了,结果刚抬眼,就看见许映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推开门,一见他醒着,登时眼睛就红了。
江舒明跟在许映身后,一脸焦急,又带着些许无可奈何。
焦急的是许映刚生产完伤口还没恢复好就下床,无可奈何的是他也知道乌云之对许映有多重要,拦也拦不住。
许映一个人扶着墙,眼睛红红的,呆站在门边,傻傻地看着乌云之,似乎还不敢相信乌云之已经醒了,知道乌云之冲他招了招手,许映才好像倏然反应过来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乌云之跑去,扑进他的怀里。
“乌云之。。。。。。。。”
重回到男人温暖的怀抱,许映连日以来心中提起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哽咽道:
“我还以为你快要死了。。。。。。。。”
乌云之:“。。。。。。。。。”
他伸出手,摸了摸许映的头,笑道:
“哪有那么容易死。”
他说:“要是死了,你和崽要怎么办呢。”
言罢,他用掌心把许映脸上的眼泪擦掉,随即让许映躺在他床边。
江舒明见此,带着门口站着的青年,悄悄退出去了,给乌云之和许映留下独处的空间。
许映还在哭,乌云之将他揽在怀里,任由许映宣泄完。
等许映冷静下来了,乌云之正想说些什么,忽然,放在床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一次未接通,又打了一次,大有乌云之不接起来就不死不休的架势。
乌云之现在不比之前,毕竟有了工作了,很多事情,确实需要乌云之去处理。
乌云之想了想,还是将手机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上大大的“岑导”
两个字,心中一紧,忙接了起来:
“喂,岑导。”
“乌云之。”
那被叫做岑导的男人一上来语气就很冲,就差没对着乌云之的耳朵怒吼了:
“你人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
“不好意思,导演。”
乌云之把电话稍稍移开,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被震麻了:
“我老婆生孩子难产,我先回了一趟家,然后又病倒住院了,所以才没接你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