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崈抓着簕不安的手用力把他拽倒,手掌顺着羊毛衫的下摆顺着脊骨轻抚上去,所过之处果然很快激起一串粟米般的颗粒。
簕不安痛苦至极,一方面是因为这种程度的撩拨,另一方面还有胃部隐约的不适。
他隐忍开口:“我要吐了。”
顿了顿补充:“是真的。”
簕崈停手,将下颌搁在簕不安肩上,嗯了一声,像是叹息。
“所以你准备柏拉图式地爱上我吗?”
簕不安恍然大悟,仿佛找到生命的真谛般激动道:“对对对就是那样我觉得你以前有点太重欲了其实那样不好年轻的时候不节制老了要吃苦的你看看咱爹他就是因为纵欲才五十多就不举了!”
簕崈:“但柏拉图式恋爱说的是同性恋爱,不是精神恋爱。”
哦,原来是陷阱。
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涌而过,簕不安心说没事的没事的迟早也要上床的,然后又开始思考待会万一自己吐在床上要怎么办——要不下巴套个塑料袋再开始?
蹲在洗手间手搓床单的事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做第二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才能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勾心斗角。
失望,心寒,生无可恋。
人生其实真的没必要那么漫长。
簕不安:“……啊是吗哈哈哈……”
“……”
“……”
空气很沉默。
清了清嗓子,簕不安决定找点话说。
“哥你起来了。”
簕崈:“……嗯。”
热度一点一点爬上面颊,簕不安在心里咆哮:啊不是啊卧槽啊我他妈刚说了句什么?!!这他妈不是自寻死路吗啊啊啊啊啊!!!
簕不安:“咳咳,我……”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
簕崈主动松开手:“去接小音吧。”
簕不安如释重负:“好啊好啊好啊那你自己解决一下我等会再唔唔……”
簕崈捂住簕不安的嘴:“闭嘴,出去。”
簕不安逃之夭夭。
无视唐见春与桥林的好奇目光接到小音,关心了几句妹妹今天玩得开不开心,小音困得睁不开眼,簕不安只好带她上楼睡觉。
小音沾床就睡,倒让纠结如何跟妹妹解释又住回簕崈家里的簕不安郁闷。
关上门出来,簕不安又开始面对人生又一个难题:他睡哪?
作为还没有两情相悦的恋人,住客房,应该不过分吧?
虽然柏拉图骗人,但其实精神恋爱就挺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