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小报很损,主图放着簕世成和簕崈二人的拼图,下面放着簕崈携名媛未婚妻出入高尔夫球场的照片和酒店里面簕程二人的特写,标题戏谑道:虎父无犬子
下一行,破折号之后的副标题小字写着:前脚约会正妻,后脚私通弟媳!
正文用一种惋惜实则看好戏的语气调侃了一番豪门腌臜,然后称戏称簕不安‘绿帽王子’。
这还是簕不安第一次以簕世成儿子的身份成为焦点。
簕不安十万火急地赶回晏城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去医院探病——两个人都被下了药,一个是蒙汗药,一个是催q的药,要不是李由去的及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后果。
程蓝崧还没醒,簕不安先去看簕崈,见面之前簕不安觉得自己会给簕崈一拳,但是真的看见簕崈,簕不安又没下去手。
簕崈输药的时候膝盖上还放着手提电脑,听见门口的动静,恹恹抬眼,簕不安越过保镖走进来,立在床前,表情质问:“你不是簕崈吗?怎么还能给人绑架?”
簕崈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最外层有几点血迹。
听李由说是出了内奸,那边传假消息说唐栀出事了,这边簕崈改道去机场的时候,簕世成找了几个大股东准备开会。
虚虚实实一套连环计,簕崈也有翻车的时候。
公司的法务和公关已经来探过病了,主要是讨论这次的丑闻怎么处理,还有叫簕崈处理好丑闻的另外两位主角,别让他们闹事——也是不信老板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风流多情没什么,但是多情到了弟弟的女朋友身上,还是公司下属——通奸人妻、潜规则下属这种事情簕世成没少干,出了这事,八卦小报一家比一家写得露骨难听。
好不容易情况好转的程蓝崧这下彻底跌落低谷,成了一只受惊的兔子,看见生人就躲,成日担惊受怕,谁说话都不听。
醒来之后就在开会处理工作的簕崈在看到簕不安出现的时候微不可察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到簕不安的质问。
顿了顿,他有点疲惫地说:“什么都没有生。”
“你去跟外面的人说,你说你们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做,你看他们信不信?”
簕不安一脚踹翻了病床边的椅子:“他们只会觉得你玩够了!现在为了面子,为了粉饰太平,给人一脚踹了!”
动静太大,保镖隔着窗户看了一眼里面,只要簕崈一个眼神就会进来拖走簕不安。
“那怎么办?”
簕崈合上电脑:“我已经尽力保护她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簕不安知道这事不能全怪簕崈,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但程蓝崧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姑娘,簕崈怎么能这么冷静?
“你说呢?”
簕不安赤红着眼:“你看没看报纸?你知道他们写得多难听吗?”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因为我,因为你,才会遇到他妈的这种破事!两次!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觉得她无所谓是吗?是,我们两个加起来没有你一个金贵,但是谁不是妈生的?”
“那我对她负责。”
簕崈看着簕不安,一字一句,平静极了:“——人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注意一点,现在出事了,既然你觉得是我的错,那我和她结婚,可以吗?”
哪有这么简单?婚能说结就结吗?他现在高高在上给谁看?
哗啦一声,簕不安推倒了桌上的花瓶,琉璃碎片溅了一地,簕不安嘶声道:“老子真看够你们了!”
私人医院外围满了记者,簕不安刚走出去就被长枪短炮围堵,狗仔一个个挤在他身边七嘴八舌,簕不安揪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提着他的领口表情凶狠地问:“你刚说什么?”
那记者咿咿呀呀了几句,怕簕不安暴起动手,哑声了,但是有不怕挨打的,大着声问:“三少,你女朋友是不是跟大少在一起了啊?”
簕不安阴沉沉看过去,丢掉手里那个求饶的孙子看过去,那记者目光丝毫不躲闪,昂挺胸等着挨揍——然后就能写簕大少横刀夺爱,簕三少恼羞成怒当街打人了。
李由急匆匆跑出来推着簕不安回去,紧接着那些狗仔被拦在铁门外,李由松了一口气,叮嘱道:“三少这几天走后门吧。”
“走什么后门?”
簕不安冷笑一声:“这地方哪是我们市井小民高攀得起的?等程蓝崧醒了我就带她走,离这些人远远地!”
李由为难地叹气,劝簕不安稍安勿躁:“程小姐还得再观察一下,而且人还没处理完,外面现在不安全,万一再出什么事……三少还是别任性。”
“谁任性?”
簕不安看着他:“你刚你没听他说什么?——怎么,他们一根汗毛都值钱,别人的名声就不是名声,命就不是命了吗?他说那种话什么意思?侮辱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