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兵们本就不是多愿意拼命的人,虽然也有愤恨,却还是整顿队形,从正门外撤出。
就在此时,远方又是一声惊雷。
“杀虏!”
一转头,险些神魂惧丧——依靠着堡山的高坡上,一只重甲士卒势如洪水,那普士卒身穿的,竟然也尽是将士才能穿的锁甲。
“王阳、夔安、支雄,你们各带一只,分头撤!”
匍勒神色冷厉,“我来断后。”
几名下属都甚是熟悉,也不多言,每人带了一支队伍,分头撤开,而匍勒本人,带着一只数十人的士卒,冲向那只寒光凛冽的大刀队。
但这简直是自杀,不到一个来回,这数十人便被那凌厉的刀光砍成碎片。
坞中的民兵们士气极足,尤其是静深的队伍,堪称悍不畏死,照他们的说法,为了老婆孩子,为了保卫家园,死在这里,也好过颠沛流离的当孤魂野鬼。
将领倒是有几分才华,背靠河水,避免包围,民兵死战好向个来回,就在静深准备将那带着头盔的首领也擒下时,对方居然一声冷笑,跳入水中。
“追!”
这么重的铠甲,这么冷的天,下去能下来的机会不大,静深看着不远处奔逃的队伍,“不能让他们进村!”
桥不远处的村落里,游析瑜一边嘲笑静深那些铁乌龟满得和爬一样,一边大吼道:“孩儿们,上了,拿到一个首级,赏一千钱!”
这时,旁边一个大娘从房中探出头:“管事,谁拿都有钱么?”
“你们别添乱,你们抓只有五百钱,让这些男人们去!”
游析瑜本想说一分没有,但又担心散兵为乱,于是随便定了个价格。
……
这一场战斗其实并不激烈,这些匪兵精通逃窜之要,坞中能抓到的人有一百多人,还有一百多人是村民们翻山越岭,树上林下抓到的,剩下的逃出官道,不知去向。
魏瑾下定戒严,提高巡逻频率,严查户口等,以定民心。
战斗时间短得大家都有点困惑,以至于在做工作总结时,大家都觉得可能大军还没来。
“说好失败就关服的战斗啊,”
游析瑜扁了下嘴,“我怎么感觉和中世纪的骑士打架一样,都是村里械斗。”
静深也皱起眉:“是有点水,我们都全民皆兵了,结果接触一下就跑了,也是坑吧?”
其它玩家也都表示想抢功劳但是失败了,这些士兵跑的也太快了。
魏瑾倒是笑笑,给他们解释道:“不必困惑,是你们太出我意料。如今晋朝之兵卒,多为就地征兵,而平民从未上过战场,多是被裹胁而战,顺风还好,一落下风,便争相而逃。”
“至于流民兵,那是打一场,便要散去十之六七,然后再重新招聚,你们有强兵重甲,还能凝聚士气,仅此一道,便已经是精兵强将了。”
古代的战斗除非是百战的精锐,否则都是一个德性,伤亡超过四分之一才失去建制的都算精兵,更不用说几十年后那场出名的淝水之战,东晋只有十万人打败北方七十万大军,那就是士气崩塌的后果。
“那么清点战场,还有……”
魏瑾略一思索,“把其它几家的家主,请来赴宴,就以我感谢他们此次送粮之恩的名义。”
“他们不会来吧?”
南华好奇地问。
魏瑾笑了笑:“文的不来,可以来武的啊?”
众玩家恍然大悟,一人道:“对哦,这些二狗子卖我们的那么快,也该付出代价了。”
于是浩浩荡荡,点兵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