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位俊朗高大的青年一巴掌拍飞了。
“愚不可及。”
做为王子,拓跋日利孙也是去洛阳游过学的,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弟弟,“那南边商队给价固然高,却是要得罪上党郡守,若郡守拒了我们的牛马,你觉得他们还会高价买入么?”
看到上党没有人买时,南方商人立刻便会联合起来压价,这种套路互市时晋人最爱用的套路,好不容易有个人傻钱多的上党高价收他们马,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和那些奸诈的晋商合作?
他弟弟恍然大悟:“大兄说的是,但你怎么突然懂这些了?”
拓跋日利孙闻言面色傲然,又有点发烫,忍不住摸了下脸颊:“这些道理,南下之时,肖晓晓姑娘便和我说过了。”
“肖姑娘啊,”
他弟弟也忍不住捂了下胸口,“她可真厉害呢。”
摔跤时一连挑战他们家四个儿郎,竟然没有一个打的过她,可是被她踩在脚下时,看到她张扬的笑脸,竟然生不起一点的反抗之心,只觉得被一直踩下去都没什么……
“那当然,”
年轻的拓跋日利孙捧着脸,遥想道,“她还带人去找到贺兰山找滩羊,说那里的羊毛可以织衣,一但找到了,就再也不怕冬天了。”
至于说她说的什么,这个小冰期时间草原冬长夏短、春迟秋早、干旱少雨、风大沙多、寒暑并烈、日照充足、蒸发强烈的地貌正好适合这种地区性原生绵羊繁育之类的,他也听不懂,他也不敢问。
就怕显得自己太笨了,让她看不起。
这种姑娘,明明长得纤细又漂亮,和他们草原上姑娘一点都不一样,却半点没有晋人的娇气,又能治外伤,还能算得一手好账,说话又好听,和她在一起,就像在一个新的世界里那么不同。
“对啊,若非父亲让我们带兵过来,我就陪肖姑娘去贺兰山了。”
他弟弟叹息了一声,“居然是六修陪她去。”
“没事,六修母家出生低,又不讨父亲喜欢,肖姑娘不会喜欢他的,”
拓跋日利孙不肖道,然后又叹息道,“我来中原那么久,这郡守治下的一些姑娘都很厉害啊。”
“有么,我觉得那个静深姑娘也很不同,但心机太深了,我就不是很喜欢。”
“我也觉得……”
于是一场男人间关于财产的利益的乱局就这样的变成了两兄弟对一个姑娘的向往和对别的姑娘的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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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部族的知趣魏瑾当然也感觉到了,她对此的回应是邀请部族观看南华的舞蹈团表演,以示亲和。
南华姑娘接到任务后,受宠若惊,切出去买了版权后,便是各种千手观音、飞天等舞蹈齐上,让拓跋家的两兄弟都忍不住高价买的南姑娘的高价瓷像回去供奉——但他们买了又内疚于自己乱花钱,于是感情便淡了下来,觉得南姑娘没有肖姑娘好,太花钱了。
好在很快有人找他们高价收购这小瓷像,他们略一踌躇,便做价两倍卖出,然卖出后,又觉得南华姑娘美丽又能赚钱,时常后悔不已。
魏瑾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知道了也最多呵一声男人,因为在安抚鲜卑同时,她以南方商队扰乱市场为由,调整供货单,优先给拓跋家供货。
商队每天在上党吃住都是巨大耗费,一时间,到处都是打点关系想要求得原谅的商队首领。
那些被押来匈奴俘虏被判了两年徒刑,统统拉上了大坝,这波劳动力的注入,让大坝的修筑速度瞬间又上了一个台阶,在魏瑾的允许下,普通的民夫们基至有了每个月有了两天的假日,可以回去修缮房屋、处理杂事。
民夫们自然感动不已,他们享受了水渠的便利,如今已经基本没有对这水坝有意见了,加上时不时就有可以看到表演的动员会,就很满足,不但不要钱,还有那些才长成,不服役的少年会主动拿自己的农具来做工,只管口饭就行。
云玩家们大骂看看你们这些玩家干了什么,怎么能把资本肮脏血液传染给无瑕又纯洁的女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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